作者 主题: 【MtA】登阶  (阅读 3133 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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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线 Ra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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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tA】登阶
« 于: 2023-09-20, 周三 00:02:13 »
让Ga满足我单人团的愿望!

PC:张水花儿,一个被中国跳大神界开除跑到美国去跳大神的17岁少女

离线 Ra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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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 【MtA】登阶
« 回帖 #1 于: 2023-09-20, 周三 00:08:07 »
1. 17岁神叨少女惨遭拐卖
劇透 -   :
<[ST]Ga酱> 一阵唢呐声摇曳着从远方传来,房间中的阴影像是蛇般蜷缩起来,蠕动着昂起头来。考究的木制地板发出吱吱嘎嘎的响声,似乎正挣扎着扭动身躯,试图为某种即将到来的庞然大物让路。
<[ST]Ga酱> 门向内缓缓旋开,一股冷风涌了进来,长长的影子沿着台阶一步一步迈了上来……
<[ST]Ga酱> 然后一个矮小瘦削的脑袋怯生生地从门口探了出来。
<[Ra]张水花儿> “是麦克阿瑟先生吗?”我抖抖胳膊,把手从母亲那件大码外套的袖子里解救出来,轻轻敲敲门。
<[ST]Ga酱> 卧室里躺着一个肥胖的中年人,他卧在床上,蒙着眼睛,三分可能是不舒服,七分可能是被这个气氛吓的。旁边的管家大张着嘴愣了半天,这才说道,“是张小姐吗?久仰大名,还请您看看老爷生的病吧。”
<[Ra]张水花儿> “我在这地方都有大名了?”我呲牙一乐,“我瞧不出来病,不过我太姥爷是个郎中,让我问问他。先生您可别嫌吵。”说着我拿下身后背着的盆子生火烧起一把纸钱,然后甩起袖子就着火光唱起来。“魂兮归来!去君之恒干,何为四方些?舍君之乐处……”
<[ST]Ga酱> 听见小姑娘唱起来,麦克阿瑟先生惊讶地扬了扬眉毛,“你……不用听我讲讲病情?”
<[Ra]张水花儿> 第一把纸钱烧完了,我又添了一把。“等我太姥爷来了你跟他讲,你跟我讲我也是讲给他,还不一定能讲对。”
<[ST]Ga酱> “喔……”他一仰头又躺了下去,脸上露出了一副“这很合理”的表情。
<[ST]Ga酱> 火光越跳越高,周围的影子随之摇晃着,爬动着,发出沙沙的轻响。麦克阿瑟先生满怀忧虑地望着你,也可能是担忧火苗燎了他的楠木地板。
<[Ra]张水花儿> 我擦擦额头上的汗,感觉状态不太对,可能是因为来之前为了壮胆在楼下啃了个三明治,现在胃有点疼。我决定掐指算一下,再过多久才算是吉时——或许是上次算的时候没倒过来时差?
<[ST]Ga酱> 今天的幸运数字是6,你看了看自己在迪士尼买的米老鼠手表,现在是晚上21:17:58。
<[Ra]张水花儿> 那么就喘口气,等到21:18:06的时候再撒一把币!
<[ST]Ga酱> 火苗猛地拔高了一节,变成了黯淡的灰色。你感觉自己的身体一沉,就像是有人坐在了你的肩头似的。
<[Ra]张水花儿> 我的背猛地驼了下去,声音也沙哑起来。我绕过火盆,嫌弃地拿袖子挥开烟灰,坐到了麦克阿瑟的床边,熟练地把手搭在脉搏上,用一口东北口音的英语问他:“小伙子,你哪儿不得劲啊?”
<[ST]Ga酱> “我肚子疼,就肋骨下边一英寸的地方。”他犹豫着开口,而你能从他的眼睛里望见六分疑虑四分后悔。
<[ST]Ga酱> 你仔细望了望他的脸,他面色红润,体态丰腴,看起来并不像有什么疾病的样子,顶多是纵欲过度身子骨发虚。
<[Ra]张水花儿> 我一边做认真把脉高深莫测状,一边偷偷打量这家伙,看他到底知不知道自己肚子不应该疼。
<[ST]Ga酱> 在你偷偷打量麦克阿瑟先生的时候,麦克阿瑟先生也在偷偷打量你,见到你看向他的眼神,他连忙重重地咳嗽了几下,做出一副痛不欲生的表情,“哎呀,我去私立医院看了好几次,我的家庭医生也找不出问题来呀。我上个礼拜还请了三个唐人街有名的神医,一个都没管用哇啊啊啊。”
<[Ra]张水花儿> 我心领神会地点点头,“明白了,我外孙女也总这样。如果你最近有什么特别想躲着又躲不过的事儿,那我只能劝你长痛不如短痛了,要不还得再疼俩礼拜。”
<[ST]Ga酱> “躲不过的事情?你指的是什么,我不太明白。”
<[Ra]张水花儿> “我是说呀,你喊疼的这个喊法,跟我外孙女不想上学的时候一模一样。依我看,你这身体要想肚子疼,除非我现在给你来一刀。”
<[ST]Ga酱> 他皱起了眉头“你难道是想说我在装病吗?我怎么会装病把你大晚上地请到我家里来呢!”
<[Ra]张水花儿> “想必是您听说我家人才辈出?”我又直起了腰板,“我太姥爷说没病的人他治不了,就先走了。您看您还有什么需求?”
<[ST]Ga酱> “没有需求了,没有需求了。”他一骨碌翻身坐起来,握住了你的手,“您才是真神医啊,唐人街跳大神公会里的那些人就是群废物!他们啥都不懂,还想给您使绊子!”
<[ST]Ga酱> “特里姆,快拿两杯酒来给小姐润润喉咙。”他吩咐完了管家,继续抓着你的手,“您是真能召鬼?这鬼除了看病还会做什么?”
<[Ra]张水花儿> “呃……还会治病,接个胳膊接个腿什么的。当然也有找我瞧风水的找东西的之类的,一时半会还真说不完都会做什么,您看您想干什么,我都能想想办法。”
<[ST]Ga酱> “我之前曾花费不少精力来寻找真正有能力的人,但是最后找到的不是疯子就是骗子,像您这样的我还是第一次见。”他拍了拍你的手,“我有一个朋友,他对于您这样的人特别好奇,不知道您愿不愿意赏脸,陪我去见见他。”
<[Ra]张水花儿> “那他是要治病还是瞧风水还是找东西还是啥?不同事的吉时不一样,要挑讲究的。”
<[ST]Ga酱> “他想做的事情可能比较特殊。”麦克阿瑟先生斟酌了一下用词,“他只希望与真正能与他共同举大计的人讨论他的计划,而如果我能举荐一位真正能参与到他计划中的人,那也是我的荣耀。”
<[Ra]张水花儿> “大计……”我有点犹豫,毕竟我的这点能耐跟制定计划预见未来毫不沾边。但是这个时候不能怂!“那我就跟你一同去吧,咱们什么时候去?”
<[ST]Ga酱> “明天上午,坐我的私人飞机,怎么样?您今晚可以留宿在我的客房里,如果您需要什么,我让管家去给您取。”
<[Ra]张水花儿> “不在本地啊?那可能有点麻烦,首先我需要在目的地搞到一间属于自己的屋子,然后得多拿点纸钱,这玩意在这边不好买……然后我家书房里还有一些,呃,我还是跟特里姆先生一块去吧,那些东西外人拿不得。”让一个外国人把自家祖宗的牌位一锅端过来那还了得,还是自己去吧。
<[ST]Ga酱> “那也行!”他叫来了特里姆先生,你们一行人带着六个保镖去把牌位、纸钱和写着楚辞的小抄带了回来。
<[ST]Ga酱> 第二天一早,麦克阿瑟先生迫不及待地带你前往机场,准备去往内华达。
<[Ra]张水花儿> “我们这是要去哪呀?”我这才觉得自己是不是要被拐卖了
<[ST]Ga酱> “我们去拉斯维加斯。”他顿了一下,“那里正在举行第三届世界超自然研究大会。大会一共两周,今天是第五天。”
<[Ra]张水花儿> “等等,如果真有人需要帮忙,那我愿意,但是我不想做小白鼠,也不想成为怪胎秀的展品。”
<[ST]Ga酱> “不不,我们去那里,是因为奥尔芬先生是大会的主赞助人。”他推了推眼镜,“你之前听说过奥尔芬先生吗?”
<[Ra]张水花儿> “没有。所以他是想达成一个……”我顿了顿,想说“天下英雄尽入吾彀中矣”,但是不会翻译,“瞎猫碰死耗子的效果?”
<[ST]Ga酱> “奥尔芬先生在外声名不显,他从不会上什么愚蠢的富豪排行榜,但是如果你真的把自己一头扎进资本运作的大海,你就会知道谁才是这片海里的鲸鱼。他的家族参与过优品石油的第一批募资,后来又在恩德龙精炼中声明显赫,牢牢把控着宾得集团这只下金蛋的恐龙。他身家超过十万亿美元,全球你能说得出名字的国家都有为他服务的基金。他当然不需要瞎猫碰死耗子,只要他有那个意思,大家自会把活老鼠送到他的面前。”
<[Ra]张水花儿> “那他还有什么大计,他想当地球球长吗。”
<[ST]Ga酱> “他所想的比那更远。”他隐晦地说,“如果你确实拥有你所说的那份力量,那么他一定会见你,而我作为引荐你的人,或许也有幸在未来分得一杯羹。”
<[ST]Ga酱> “当然,你会得到自己难以想象的酬劳,相信我,他不是一个吝啬的人。”
<[Ra]张水花儿> “听起来责任还挺重大的,不过我希望你和他都别抱太大希望。我家老祖宗常说,缘分和气运就连大仙也摆布不了。万一我不是你们要找的人,只希望你们别把我的活路给断喽。”
<[ST]Ga酱> “不会的,不会的,你把我们当什么人了。再说我都把你送进去了,真要有什么事我肯定也会负责把你捞出来的。”
<[Ra]张水花儿> 我捏了捏袖子里的刺猬……毛绒玩具,紧张的心情丝毫没有缓解。
<[ST]Ga酱> 刺猬刺痛了你的掌心,显然它并不信任这个你认识还不到24小时的肥胖男人,更别提那个听上去就很可疑的大会了。不过当直升机把你们从机场接到在沙漠中建起的会场时,少女天性还是让你好奇地趴在窗户上向下望。那是一圈临时搭建起来的巨大环形建筑物,最外面还围着类似于六十四卦的图案。场地的中央立着一尊三十英尺高的金身菩萨像,两旁则是十字架、鹦鹉笼子和抽奖大转盘。
<[Ra]张水花儿> “八仙过海各显神通过的可能是太平洋吧。”我瘪了瘪嘴,心里非常赞同刺猬的观点
<[ST]Ga酱> 你们刚从直升机上下来,集市般的喧嚣就淹没了你,甚至让那从你出马开始就绵延不绝的唢呐声都被遮盖过去了。一伙喷火艺人正在进行着他们的表演,旁边是密宗欢喜佛的小帐篷,在人群的推搡中,几名侍者眼疾手快地在你们怀里塞上了一沓小册子,上面写着主题研讨的时间安排。
<[ST]Ga酱> “我预订了住处!”麦克阿瑟先生把嘴凑到你耳边大叫道,以盖过周围的喧嚣,“你这两天可以四处逛逛,我去问奥尔芬先生什么时候有空!”
<[Ra]张水花儿> “我……能不能先住进去,我感觉带着老祖宗逛这地方不合适!”
<[ST]Ga酱> “可以,可以。”他连连点头。
<[ST]Ga酱> 他所说的住处是在建筑外围的一圈五颜六色的大帐篷。帐篷内十分宽敞,勉强能算两室一厅。麦克阿瑟先生知趣地没问你是否要住他的帐篷,如果后面你真的被奥尔芬先生录用,他免不得还要想办法巴结你。
<[Ra]张水花儿> 我打开手机地图,测算了一下哪个方位离老家祠堂最近,把牌位供了过去,上了几柱香。
<[ST]Ga酱> 在你按照五行方位把牌位重新放好之后,你终于有时间坐下来看看写着研讨时间的小册子。你的视线从一圈“从人工智能角度出发补充东正教仪典”和“元宇宙时代的新异教主义”上掠过,最后落在了“东方传统医学分解与古典礼学信仰”上,后者听上去还算和你平时做的事情有点关联。
<[Ra]张水花儿> 距离这个研讨会开始还有一段时间,我决定拿出布来绣一幅熊预备着。万一情况不对,我还可以借助熊的力量尽快跑路。

离线 Ra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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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 【MtA】登阶
« 回帖 #2 于: 2023-10-11, 周三 20:55:21 »
2. 阿根廷黑人老中医大讲堂
劇透 -   :
<[ST]Ga酱> 张水花儿把绣好的小熊手帕放进贴身的包里,起身走入那随着黄昏渐近而变得愈发热闹的会场。“东方传统医学分解与古典礼学信仰”在一间很偏的中型帐篷里,主讲人自称来自于一个古老而神秘的东方国度——中国。
<[Ra]张水花儿> 我乐呵呵地准备找个地方坐下,等着看这是中国什么地方的老乡
<[ST]Ga酱> 你撩开帐篷的门帘,屋里已经坐了几位参与研讨的会友,而在主持座位上的是一个膀大腰圆的黑人,戴着一副金丝小墨镜。
<[Ra]张水花儿> “呃……”我尴尬地假装挑选座位,“nihao?”
<[ST]Ga酱> 主持人从桌下的一摞玻璃盒子上抬起头来,他口音听上去非常古怪,经常在词尾加上西班牙语,“你是说庙号吗?”
<[Ra]张水花儿> “不,我相信您还活着应该没有这玩意……”我想了想,“您到底是什么地方的老中医呀?”
<[ST]Ga酱> “喔,抱歉,你的口音有点太重了,我没听懂。”他晃了晃头,“我是从布宜诺斯艾利斯来的,你去过那里吗?那儿距离中国不远。”
<[Ra]张水花儿> 我摇摇头,对他做了一个“请”的手势,然后赶快坐下。感觉再继续下去这个对话的尴尬度就要突破天际了,还是看看他要表演点什么吧。
<[ST]Ga酱> 又有几名参与研讨会的人走了进来,包括一个两米五高脸色惨白的大汉,穿着风衣,看起来活像是在COS暴君。
<[Ra]张水花儿> 我意识到自己可能是房间里最懂中国的人,瞬间觉得自己肩上背负起了民族名誉的重担
<[ST]Ga酱> “欢迎各位远道而来的朋友,”他微笑着站了起来,从座位下面掏出了一个巴掌大小的铜人,放在桌面上,“我是第五第六,我的祖父很小时随家人移居到附近的阿根廷,他教授了我许多与东方医学相关的奥秘。而当我长大之后,我也曾亲自去往那片遥远的东方大陆,探访了许多具备丰富经验的医学奇才。”
<[ST]Ga酱> “相信在座的各位平时就已经发觉了,我们目前使用的医学体系过于野蛮。唯科学论的思想甚嚣尘上,以至于让我们把经验科学和几千年来传承的教诲视为荒谬之谈。想想看,当你的腿折断的时候,我们的医生会把它用钢钉穿起来。当它发炎的时候,医生会直接锯掉。这样难道能称得上是治腿吗?”
<[ST]Ga酱> “东方医学就不会这么做。医生会为患者内服丹药,再用钢锥刺入他们周身的关窍,通过改善人体的能量流动,让骨头自然而然地归位到它们该在的地方。这就是古老的东方智慧。”
<[Ra]张水花儿> 我一时竟然没有办法反驳他
<[Ra]张水花儿> 这个方法听上去还比跳大神找老中医上身更容易被常人接受一点……
<[ST]Ga酱> “东方人把这个过程称之‘礼’。‘礼’就是他们用来称呼将事物归位到正确之处的一套繁复的流程体系。东方人认为,只要你能在生活中贯彻‘礼’,那么你的人生轨迹就将始终行在正确的道路上。伤病等错误也就自然离你远去了。”
<[ST]Ga酱> “是的,古老的东方医学并不仅仅能治疗伤痛。它还能治疗一切错误,或者用他们的专用名词而言,一切‘不正’的东西。人体、组织、公司、城市、国家,甚至于在那之上玄之又玄的天命,都被视为一种有机体。可以通过‘礼’的形式导回到正确的道路上。”
<[ST]Ga酱> 他拿出了一个盒子,“这是我在圣马丁监狱开展的治疗项目,一名囚犯始终无法争取到减刑。在我进行了三个疗程‘礼’的治疗之后,他变得谦和而文雅,再也不想着去争取那些无望的东西了。”
<[Ra]张水花儿> “我觉得这是因为他不再想扎针了。”用中文小声吐槽
<[ST]Ga酱> “现在我邀请一位志愿者,来亲自上台感受一下‘礼’的奥妙,有人想试试吗?”
<[Ra]张水花儿> 左看看右看看感觉没人自告奋勇,那我还是捧个场吧,举个手示意一下
<[ST]Ga酱> “欢迎这位勇敢的志愿者。”他伸出手招呼你过去坐在旁边的空椅子上,“你叫什么名字?”
<[Ra]张水花儿> “我叫……Spray Zhang!”
<[ST]Ga酱> “你好,S女士,你近来有什么困惑,或是生活中有什么令你感觉十分不舒服的地方吗?”
<[Ra]张水花儿> “我总感觉我去世的亲人在我身边。”虽然这对我而言不是什么困扰,不过我很想看看他怎么治这个。
<[ST]Ga酱> “哦哦,你能详细描述一下那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它又是如何令你感到困扰的吗?你看,大部分人都希望他们去世的小猫小狗回到自己身边,不是吗?”
<[Ra]张水花儿> “这说明他们不得安息呀!这怎么能不令我感到担忧呢?”我开始继续胡编
<[ST]Ga酱> “不得安息?喔,我明白了,你认为他们有心愿未了,所以你才为此而感到担忧,是这样对吧?”
<[Ra]张水花儿> “他们也可能是被迫的,反正他们在那边肯定是过得不好,哎呀我那个愁啊……”
<[ST]Ga酱> “我明白了,你总感觉去世的亲人环绕着自己,这使你担忧起他们在冥界的饮食起居来。”他从盒子中拿出一个银色的怀表,吊在你的面前,“请紧盯着这个怀表的背面,想象着你去世亲人的面容。”
<[Ra]张水花儿> “等等,你刚才可没讲这段,东方不用怀表吧?”
<[ST]Ga酱> “为什么不用,怀表可是15世纪就被发明出来了喔?”
<[Ra]张水花儿> “但是中国人真的不用这东西!”
<[ST]Ga酱> “你怎么能这么武断地说东方人不用怀表呢?请你仔细地看这个怀表的底边。”
<[ST]Ga酱> 他把怀表背面向上,放在你的手里。你看见底边有一行小字,“MADE IN CHINA”
<[Ra]张水花儿> “……行吧你让我看我就看。”我叹了口气,开始照着他说的做
<[ST]Ga酱> “来吧,紧盯着这个怀表。”他把表链拿在手里,在你眼前晃来晃去,“想象着你亲人的面庞,紧盯着怀表背面凹凸不平的纹路,你的亲人就在那里……”
<[Ra]张水花儿> 为了防止他真的把我想的人变没了,我决定想点无关紧要的人,比如我那个脑子不太好使的舅姥爷。
<[ST]Ga酱> “是的,他就在这里,就在这怀表之中,把你的视线集中到这里,他距离你越来越近,越来越清晰……”
<[ST]Ga酱> “来,告诉我他的名字,描绘出他的面相。”
<[Ra]张水花儿> “我只知道他叫舅姥爷。长相嘛……就是一个皱皱巴巴的老头,左边脸上有个疤。”
<[ST]Ga酱> “集中你的思想,把外物从你的脑海中赶出。你所烦恼的并非亲人的呼唤,而是你与故去亲人之间的隔阂。现在正是穿越玄门,得见真相的时候了!”
<[ST]Ga酱> “五行散尽因果现,天元归正鬼门开,摩诃伽利可若多,开!开!开!”
<[Ra]张水花儿> “……啊?”
<[ST]Ga酱> 黑人趁着你把视线集中在怀表上的时候,掏出了刚刚藏在身后的紫檀木短棍,每大喝一声就用尽全身力气在你脑门上重重一敲!
<[Ra]张水花儿> “停!停!”
<[ST]Ga酱> “你干什么?不是告诉你要集中注意力了吗,怎么能叫停呢?”
<[Ra]张水花儿> “我……我相信了,他在那边应该挺好的,大约只是想我了吧,哈哈。”
<[ST]Ga酱> “你们看!她被治好了!”观众席上响起了热烈的掌声。
<[Ra]张水花儿> 我继续尴尬地笑着,心想要是继续编下去说不定这哥们会把我直接敲死来物理确认老祖宗在那边过得到底好不好。
<[ST]Ga酱> 在亲眼见到成功实例之后,参与者无疑对神秘的东方医学有了更深的认识,会场内的气氛热烈了不少。等你走出帐篷时,月亮已经快升到天中了,麦克阿瑟先生外面的临时街道上没头苍蝇似的乱窜,一边用闽南语大叫“张水花儿!张水花儿!”
<[Ra]张水花儿> “我在呢!”我赶紧跑过去,“干啥啊老大?”
<[ST]Ga酱> “哎哟,我可找到你了,你跑去哪里了?”
<[Ra]张水花儿> “我……我看没啥事就去听了个讲座,你找我咋不给我打电话呢?”
<[ST]Ga酱> “我给你打了啊,你一直没接!”
<[Ra]张水花儿> “是,是吗,啊哈哈,可能那个帐篷没信号。总之有啥事吗?”
<[ST]Ga酱> 你往口袋里一模,手机不知什么时候不见了,麦克阿瑟先生继续说,“哎呀,我刚刚才打听到,这次报名的人有不少。奥尔芬先生要求每个希望参与项目的人都要举办一场研讨会,他会根据研讨会的情况筛选人前去见面。”
<[ST]Ga酱> “既然你去听过讲座了,他们都讲什么?讲得怎么样?”
<[Ra]张水花儿> “没问题!”想到刚才的那个家伙,我自信满满,“我刚听了个黑人讲中医,水平嘛,你别说,你还真别说。”
<[ST]Ga酱> “那就好,你需要准备准备吗?我打听了一下还能安排的时间,后天早上三点还有一个空位。”
<[Ra]张水花儿> “让我算算。”
<[Ra]张水花儿> “魂兮归来——”我努力把舅姥爷赶出脑海,回忆会看风水的老祖宗。“天门开,地门开!后天三点何方为吉?”
<[ST]Ga酱> 混沌之音充斥了你的脑海,似乎有胡须似的东西飘飘渺渺环绕在你的周边,一个苍老的声音传进了你的耳朵,“金驱朱雀,迟则生变!”
<[Ra]张水花儿> 我抬头跟麦克阿瑟说,“能选场地吗,我要一个西南方向的帐篷,这很重要。”
<[ST]Ga酱> “西南方向的帐篷?帐篷环成一圈,确实什么方向的都有。不过我好不容易才借到了一个坐北朝南的大帐篷,西南边只有一堆小帐篷了呀。”
<[Ra]张水花儿> “西南边的,要西南边的。坐北朝南的太正了,容易让大家期望太高。”
<[ST]Ga酱> “好吧,好吧,都听你的。你打算讲什么主题?需要写讲稿吗?我看其他人都有讲具,你需要什么不呀?”
<[Ra]张水花儿> “主题就东方萨满文化吧,我比较熟。讲具我自己准备。”挥舞一下小熊手帕
<[ST]Ga酱> “那你加油,我再去问问帐篷的事。”

离线 Ra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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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 【MtA】登阶
« 回帖 #3 于: 2023-11-11, 周六 22:56:06 »
3. 跳大神是一门艺术,讲究说学逗唱
劇透 -   :
<[ST]Ga酱> 第三天,你按照麦克阿瑟先生的安排在一座位于西南方的小帐篷里准备开始你的演讲,观众们稀稀拉拉地走了进来。你再一次见到了那个大个子,他把自己沉重的身躯安静地放在帐篷的一角,冷静地注视着你的一举一动。
<[Ra]张水花儿> 我往桌子中间放了个牌位,在前边上了几炷香,并邀请每个进来的人先拜一拜。“这也是我们中国萨满的传统。”当然,这个牌位只是个复制品。
<[ST]Ga酱> 大家疑惑地按照“中国传统”拜过,在房间里按照私塾的标准座次坐好。麦克阿瑟先生还特意使用了进口的古董书桌以加强房间内的氛围,不过这些书桌上的刻痕之丰富让你怀疑它们是不是哪个希望小学淘汰下来的。
<[Ra]张水花儿> 帐篷里只靠蜡烛照明,摇摇晃晃的影子更加增添了一些诡异的气氛。现在是凌晨2:45,在这个时间和这种环境里大家只会昏昏欲睡,他们的潜意识就更容易接受我的胡言乱语。老祖宗说迟则生变,所以我决定提前开始。
<[Ra]张水花儿> “啪!”面对如同小学教室一样的场面,我不由自主地把PPT翻页器当成惊堂木往桌子上一拍。PPT翻了好几页,停在了一幅熊的图片上。我装作这是自己计划的一部分,故作镇定地说,“我今天就要从这里开始介绍。”
<[ST]Ga酱> 观众鼓掌的声音还算响亮,毕竟都已经在这个时间坐在这里了,肯定指望听到些不一样的东西。
<[Ra]张水花儿> “熊,啊,熊……这种动物自从中国古代开始就被视为力量的象征,上古时期黄帝的部族就叫做有熊氏。所以……”我又翻了一页,果然出现了一张披着熊皮的人的画像。我暗自出了一口气,看来刚刚从学校公共网盘里扒来的这份PPT还算靠谱。“嗯,对,就像这样,萨满巫师把熊皮披在身上,这样他们就会获得熊的力量。这跟世界其他地方的传统相差无几。”
<[Ra]张水花儿> “当然这是古代的做法,这么多年以来早已经简化改良了,毕竟熊现在也是,嗯,保护动物。”我向大家展示了自己的小熊手帕,“事实上只要能够体现出意象就可以,当然这也取决于萨满的水平。”
<[ST]Ga酱> “那小熊手帕上既有熊的象征,材质又是植物性,旁边还有花边,怎么能决定最终体现出什么象征呢?”
<[Ra]张水花儿> 我顿了一下,“所以说这取决于萨满的水平。之后我安排了统一的演示环节,可以向诸位表演一番。除了熊这样全世界通用的动物崇拜以外,中国也有一些自己的特色。由于中国本身也很庞大,云南、西藏等地方的传统与东北的传统也都各有不同。我本人采用的是……”我飞快按着翻页键,准确地停留在出马仙的那页。“满族传统中胡黄白柳灰的体系,”我拿激光笔比划了一下PPT上的五种动物,顺便摸了摸桌角摆着的刺猬毛绒玩具。快速推进到这个话题就是因为我觉得再不讲到它它就要炸毛了。
<[ST]Ga酱> “也就是说你只能与这五种动物的魂魄进行沟通吗?”
<[Ra]张水花儿> “当然不止。说到底,沟通精魂就是为了让萨满借用它们的强大力量,来起到驱邪疗愈等等的目的。因此只要了解其中的原理,任何动物的精魂、甚至人的魂魄都可以为我所用。”我猜PPT里肯定不会讲到这段,所以我干脆放下了翻页器,打手势示意大家关注我放在桌子上的牌位。“例如我祖先的魂魄就会在我召唤他们的时候回应我。”
<[ST]Ga酱> “你召唤时必须要运用这些象征吗?我的意思是,假如有其它象征,你能借助它们来沟通其他魂魄吗?”最后排的大个子举起了手,幸好他坐在最后面,否则得有一半人看不见黑板。
<[Ra]张水花儿> “我尝试过沟通各种东西,效果各不相同。当然也可能是我个人能力有限,更加强大的人应该就能达成更好的效果。下面我会大致介绍一下中国传统萨满召唤精魂的方式,虽然每个人都会添加属于自己的独特元素,不过总体上的原理还是差不多的。”
<[Ra]张水花儿> 我对这个到处参加研讨会打听别人看家本领的家伙产生了警惕,所以从现在开始我决定完全胡说八道。
<[Ra]张水花儿> “除了要有象征这个基本的元素以外,萨满施展法术还有四个重要的要素,分别是说学逗唱。”
<[ST]Ga酱> 台下的观众们正在认真地记着笔记。
<[Ra]张水花儿> 我努力控制住自己的表情,一边在心里感谢郭德纲一边继续瞎掰。“你看,我刚才也说了,萨满是要借用精魂的力量,这其实就跟请人帮忙办事差不多。所以首先是说,得把你找人要办什么事帮什么忙给说清楚。学,就是模仿你要召唤的精魂的样子,让对方觉得自己跟你是很亲近的同类,才愿意帮你。逗,就是你得把对方哄开心了,让他高兴。唱……唱……就是唱词,一般萨满都选择唱而不是念,因为……因为中国有句古话叫说的没有唱的好听。”
<[ST]Ga酱> “唱有固定的曲调吗?还是每个人都有各自的风格?”一个高中生打扮的小个子女生问道。她梳着麻花辫,桌子上摞着厚厚一大叠笔记,看上去很认真的样子。
<[Ra]张水花儿> “我觉得召唤动物的曲调比较固定,也可能是出马仙界没有擅长编曲的音乐人才。召唤人的魂魄就看这人喜欢什么了,我妈生前特别喜欢邓丽君,每次我找她都得唱月亮代表我的心。”
<[Ra]张水花儿> 这话半真半假,我妈确实喜欢邓丽君,但是她最喜欢的歌是甜蜜蜜。
<[Ra]张水花儿> “那么理论就讲到这了,大家肯定对实践更感兴趣一点。我刚才说了我会向大家展示一番,但是我需要一个演示的对象,在座有哪位身体不舒服吗?”
<[ST]Ga酱> 最后排的那个大个子举起了手,“我可以上台亲身感受一下吗?我更相信自己亲眼见到的东西。”
<[Ra]张水花儿> “嗯……好吧。”我不太敢不同意,毕竟我在游戏里被长得跟他差不多的家伙整死过五六次。“不管过程中发生什么,您都要相信我最终是为了您好。”
<[ST]Ga酱> 他沉闷地走向台前。当他站在你面前时,你发觉他比你想象中还要高得多,说不定接近你身高的两倍。在那严严实实裹着的风衣下面,依稀可见缠绕着的银链和镶着钻石的小十字架。
<[ST]Ga酱> “我是马可·艾克思,请多指教。”
<[Ra]张水花儿> “您好,马克……思先生。”我不由自主地摸了摸刺猬,想让它告诉我面前的人是否来者不善。
<[ST]Ga酱> 刺猬抖了抖身体,你感觉心里一沉。俗话说“刺猬翻身要变天”,恐怕这次研讨会可能对你未来的命运产生重大的影响。
<[Ra]张水花儿> 那怎么办呢,我妈说我太姥爷总说,医者仁心,不管救的人是谁。既然他来了,那有病就得给他治好了。
<[Ra]张水花儿> 我咬咬牙,拿出火盆烧起纸,本来就昏暗的帐篷此时更加乌烟瘴气。我摆出一副坚定的表情,面对着这位美国友人,铿锵地唱起了我太姥爷最喜欢的一首歌:“雄赳赳,气昂昂,跨过鸭绿江!”
<[ST]Ga酱> 看起来他的岁数可能没参加过朝鲜战争,因此只是站在原地沉默不语,注视着你的表演。
<[Ra]张水花儿> 我绕着他唱了两遍歌,总算是找回了一点感觉。
<[ST]Ga酱> 斗志昂扬的歌声在小帐篷里回荡着,观众们纷纷拿出手机,派下这堪比文工团汇演的一幕。你并没能成功地让太姥爷上身,但你从马克思身上感受到一股熟悉的感觉——有时你状态不好还硬要跳大神时就会有这种感觉,就像是撞了鬼似的。而这个家伙可以说是怨灵缠身。
<[Ra]张水花儿> 虽然没看出来这家伙身体到底有什么毛病,但是调理一下经脉总没错。“感觉您……肌肉非常紧张,嗯,这正好是白家仙刺猬的掌管领域。”我模仿着老年人的姿态和声音,假装附身已经成功了。我举起桌子上的刺猬毛绒玩具,“接下来就是它出场的时候了!”
<[Ra]张水花儿> 我蜷缩着蹲在地上,一边唱着二人转,一边把绣手帕用的那把针往自己身上扎。此时我的内心有一点后悔,要是把学解释成虚心好学,说不定就不用为了糊弄观众做出这么大牺牲了。
<[Ra]张水花儿> 感觉二人转唱到我不会的地方了,我就开始用家乡话大骂自己刚才胡编乱造实在是脑子进水,反正只要我做出一副激动的样子,他们也不知道我是不是在激烈地赞美刺猬。
<[ST]Ga酱> 你感觉到冥冥之中一道线条将你们二者连接在一起。大个子已经不再是马克思,而是亲切的白胡子老爷爷,正带着你在河边戏水。而你也不再是你,而是一只草丛里的刺猬,正踢蹬着在岸边的浅水里扑腾。
<[ST]Ga酱> 黄泉冰冷的水流喷溅在脸上,你猛地醒来,看见那个大个子脸涨得通红。
<[Ra]张水花儿> “马克……思先生?你还好吗?”我很奇怪,我自我感觉良好,所以他也应该好才对
<[ST]Ga酱> 他大喝一声,喷出一大滩黑血。当他再次直起身时,面色居然不似之前那么惨白了,反而有了三分人气。
<[ST]Ga酱> 他环顾四周,嗓音已经不再沙哑,“我很好……是的,我非常好!”
<[Ra]张水花儿> “哎呀,这个……这个就是中医讲究的活血化瘀!”我狼狈地躲开,在旁边解释道
<[ST]Ga酱> 小帐篷中欢声雷动,虽然大部分人都没看出来他到底得了什么病,但是他奇迹般的痊愈确实达到了超乎常理的程度。
<[Ra]张水花儿> “谢谢大家,谢谢大家。”我把针收起来,如释重负地跟马克思握手,“希望您不要再把自己搞成这个样子了,治起来很费事的。”
<[ST]Ga酱> “这是家族遗传,”他重重地和你握了几下手,“章神医确实是奇才。”
<[Ra]张水花儿> “啊哈哈哈……”这样应该算研讨会效果挺成功的吧,希望麦克阿瑟能满意。
<[ST]Ga酱> 等到研讨会结束时,东方已经露出了鱼肚白。你打着哈欠回到了自己的帐篷,希望能一路睡上三天三夜。
<[ST]Ga酱> 可惜事与愿违,当你被新手机的铃声吵醒时,才刚过去两个半小时。
<[Ra]张水花儿> “谁——啊——”
<[ST]Ga酱> “是我,”麦克阿瑟的声音从手机里传了出来,这也不奇怪,这支新手机只有他知道号码,“你起床了吗?”
<[Ra]张水花儿> “想必您已经起来吧!现在我起了,就是有点晃。怎么了?”
<[ST]Ga酱> “奥尔芬先生要见你,现在,快洗把脸,三分钟后我去你帐篷门口等你!”
<[Ra]张水花儿> “啊啊啊啊?奥尔芬先生?现在?”他真的是个孤儿吧……
<[ST]Ga酱> “是的,现在,我们最好快点到中央帐篷等着。”
<[Ra]张水花儿> “好吧,给我几分钟。”我拿小熊绣花手帕沾起冷水,给自己唱了首《冰雨》。
<[ST]Ga酱> 大约三分钟之后,容光焕发但是衣装不整的张水花儿出现在了门口。麦克阿瑟先生急得像是股票大跌时还没清完盘的交易员,拉着你就像中央帐篷那边跑去。
<[ST]Ga酱> 当你们跑到帐篷门口时已经上气不接下气了。但奥尔芬先生让你们在等候室里坐了整整两个半小时,才让管家传话带你们进去。
<[ST]Ga酱> ……而且只许你进,麦克阿瑟先生继续在外面等着。
<[Ra]张水花儿> 我心里对这家伙的印象已经差到极点了!
<[ST]Ga酱> 当你穿过长长的走道时,正好和第五第六擦身而过,他微笑着向你点了点头。而在走道的尽头,是一间布置得像是恶魔崇拜者据点似的小屋。按照某种图形顺序排列的钟表发出滴滴答答的轰鸣声,数不清的符号、工艺品和小雕塑在房间的各个角落陈列着。在房间中央的轮椅上,坐着一个穿长袍的中年人。他面容枯瘪,眼神中带着深深的倦怠,下巴上长满了梅毒留下的红点,手指微微颤抖着。而在他的身后,垂手肃立着那位高大的马可·艾克思先生。
<[ST]Ga酱> “我是斯图迪亚·奥尔芬。”他言简意赅地自我介绍道。
<[Ra]张水花儿> “先生您好……?”看到马克思,我有点惊讶,难道这也是试探的一部分吗,我替麦克阿瑟难过。
<[ST]Ga酱> “我已经见识过了这世上的大部分事物,绝大多数都让人感觉无聊透顶,剩余的少部分也差了那么一点意思。”他的语调平缓,像是一条流淌的河,水下面满是激烈转动的漩涡,“但我比其他人要幸运一些,在我的生命之火燃尽前,我见识了奇迹的一角。”
<[Ra]张水花儿> “奇迹和魔法都是存在的……我是说,我可以帮您看看,说不定您的生命之火还能添一把柴。”
<[ST]Ga酱> 他摇了摇手,“徒劳地延长生命并非我的目标,人生在世不过百年,过得快些慢些没什么不同。我所追求的,是真正的奇迹,能够把这个世界从无聊和缺憾中拯救出来的奇迹,能在凡俗之地重建一个完美天国的奇迹。”
<[ST]Ga酱> “为了这个奇迹,我结识了马可·艾克思先生。我们已经在一起工作了三年时间,但是越是推进我就越是意识到,还不够,我们的进度远远落后于预期。我们没有那么多的时间,也没有那么多的人手用来试错。”
<[Ra]张水花儿> “等等,您到底想建一个什么东西,以色列吗?”
<[ST]Ga酱> “我们收集到了一些古籍的残稿。藉由它们,我们得以一瞥升天的道途。”他缓慢地说,“我需要一支真正有能力的队伍完成这项近乎不可能的任务——仅凭只言片语的描述和自己的理解,把庞大复杂到普通人一生也难窥只鳞片爪的仪式放入现实。”
<[ST]Ga酱> “我需要你,张小姐。”
<[ST]Ga酱> “为了完成我的心愿,为了踏上超凡脱俗的阶梯……”
<[ST]Ga酱> “我需要你。”
<[Ra]张水花儿> “这个任务听起来确实非常艰巨……现在的我连自己获得奇迹的缘由都不是很清楚。我只是个穷学生,没什么时间和资源来研究这些,不过如果您有这方面的愿望的话,或许我也能助您一臂之力。顺便一提,刚才出去的那个家伙答应协助您了吗?”
<[ST]Ga酱> “我不缺资源。第五先生已经同意协助我的项目,作为回报,我允许他自由阅览所有我们收集到的资料——有些书目甚至能追溯到文字刚被发明出来的时候。除此之外,我为他在世界所有人口超过一千万的城市都购买了别墅,如果你需要的话,我可以为你买下他的隔壁。”
<[Ra]张水花儿> “我会需要和他合作吗。”我被孤儿先生的土豪程度震惊了,但想到第五第六,一瞬间我又感觉有点绝望
<[ST]Ga酱> “艾克思先生负责统筹整体项目的进展,如果你对项目产生了兴趣,之后他可以为你介绍细节。这个项目我既不打算分享给美国政府,也不打算卖给宾得那些贪得无厌的豺狼——因此,我要求完全保密。”
<[ST]Ga酱> “整个项目将会在内华达一处废弃的空军实验基地推进,我已经在那里建立了所有你能想象的生活设施。你可以使用网络和通讯工具与外界交流,但是所有沟通都会留档备查。如果你可以接受这些条件,那我们就可以签订合约了。”
<[ST]Ga酱> “我向你保证,你将会参与到足以改变世界的研究中来。这样的机会历史上从未有过,今后也不见得会再有了。”
<[Ra]张水花儿> “听起来不错,而且我想马克……思先生大概也不会讨厌我。”我耸耸肩,“希望空军基地的风水好一点。”
<[ST]Ga酱> 他向你伸出了一只干瘪枯瘦,看上去像百岁老人的手,“那么祝我们合作愉快。”
<[Ra]张水花儿> 我跟他握手,“合作愉快,另外您真的不需要看看身体情况吗。”
<[ST]Ga酱> “别担心,我会活着见到你们成功的那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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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 【MtA】登阶
« 回帖 #4 于: 2023-12-17, 周日 21:07:31 »
4. 加入登阶研究小组
劇透 -   :
<[ST]Ga酱> 人能否化身为神?古埃及人认为法老死后将成为天上的星星,他的卡渡过冥河而不灭,在死者的国度中继续展开永恒的统治。古希腊人经常描绘神人通婚的故事,它们的子嗣成为半神,随伴神的左右,继续自己的生活。北欧的掠夺者们则传颂大海的故事,神国就在海的对岸,她们会将英勇的战士带到那里,让他们继续自己无畏的战斗。而时光流转,神人之世已然成为传说的残片。圣奥古斯丁振臂高呼,“神正是因为不可解才称之为神。”万民在神的面前俯首,再俯首,等他们抬起头来时,面前已空无一物。
<[ST]Ga酱> 是的,这是一个没有神的时代。
<[ST]Ga酱> 直升机带着你落在荒原之上,冷风吹动着你的头发。探照灯照亮了地面上热火朝天的工地,水泥灌入凿出的孔洞中,一辆辆重型卡车在新轧好的道路上穿行。艾克思先生那嘶哑低沉的声音在你耳机中响起,“看啊,那就是新神的国度。”
<[Ra]张水花儿> “这个项目……是挺壮观的。那新神的子民都是谁呢?你我好歹算是未来的神使吧?”
<[ST]Ga酱> “待到神降临之时,整个世界都是他的子民……或者,这个世界上将挤满了神。我们先到总会议大厅去,”他指了指为数不多几栋完工建筑物中的一座,“我们要在那里开一个碰头会,熟悉一下彼此,也熟悉一下彼此的工作风格。”
<[ST]Ga酱> 直升机降落在地面上,粗糙的沙粒将你的脸打得生疼。这地方看起来不太宜居,但这也没什么可抱怨的——在一个有70亿人类居住的星球上,每一个宜居的地方都已经被人挤满了。
<[Ra]张水花儿> “奥尔芬先生是怎么搞到这片地的,我们现在是不是在非洲啊。”我背着自己巨大的行李——里面都是牌位——气喘吁吁地跟在马克思先生后边
<[ST]Ga酱> “我们当然还在美国,19世纪,优品石油在这里往北15公里的地方开出了他们的第一桶油。后来他们买下了整片区域用来纪念——或者是寄希望于在这里找到更多的油。但这里不过是油脉的边缘罢了,宾得不需要下不了蛋的鹅,奥尔芬先生就接手了这个地方。”
<[Ra]张水花儿> 完了,要是我们的研究没成功,我可能就要变成石油了。老实说我对这件事毫无信心,毕竟学校的论文我都写得贼费劲。“碰头会除了我和那个第五第六还有别人吗?”
<[ST]Ga酱> “我们不可能三个人就完成这个大工程的。我预定将研究者分成几个小组,各自开展研究,最后将研究成果拼合在一起。”
<[Ra]张水花儿> “那挺好,那挺好。听起来很专业。”职责越分散越容易甩锅,我心里想
<[ST]Ga酱> 你们走向那栋方方正正的建筑,它通体漆黑,看起来就像是某栋会被人顶礼膜拜的建筑物。铸铁楼梯上喷着红漆充作地毯,你们拾级而上,推开大门——
<[ST]Ga酱> 大厅内放着一张狭长的桌子,四周堆着许多把办公椅和带有家具的桌板。屋内四周全是白板,上面用磁贴吸着许多待办日程。厅内已经聚集了一些人,大家穿着个人特征鲜明的服饰,一边喝着咖啡一边翻动着桌上的材料。
<[ST]Ga酱> “看来我们是最后到的。”艾克思先生从桌上拿起一摞材料塞进你的手里,你随意翻了翻,看来这是一本类似于目录的东西。“女士们,先生们,欢迎你们来到这里。我是马可·艾克思,是这座小镇的建造者,也是这个项目的规划者和执行人。”
<[Ra]张水花儿> 我在马克思旁边找个地方坐下,一副“我上边有人”的样子
<[ST]Ga酱> “奥尔芬先生四代以来都对以人身份释放的奇迹极其痴迷。或许是触碰禁忌的关系,屡有悲剧降临在他的家中,终于只剩下了他最后一人。但越是如此,他越是相信,奇迹与神都是存在的。大家手中的材料是奥尔芬家族藏书的目录和选集,请大家翻到第7页,在这个部分中,我们能看到许多来源不同的间接表述,指明接近神是可能的……”
<[Ra]张水花儿> 我绝望地发现马克思的话开始慢慢脱离我的大脑和我的耳朵
<[ST]Ga酱> 会议缓慢而切实地向前推进着,看得出来此前艾克思先生确实进行了许多工作和可行性验证。
<[ST]Ga酱> “……那么接下来,就是我们,或者说在此诸位,所要进行的工作了。”
<[Ra]张水花儿> 好,重点来了,我把自己的注意力从跟七舅姥爷的牌桌上扯了回来
<[ST]Ga酱> “根据我们以上的讨论和前期工作能看出,在任何现象中都存在力量和施行力量的通道。为此我们打算初步将奇迹拆分成力量的产生、通道的准备和安全措施三个部分。不过在此之前,我们必须先完善理论框架……”艾克思先生拿出了一张巨大的工程图摊在桌子上,大家纷纷围了过来。他指向工程图的一角,“在项目的第一个阶段,我们要尝试解译魔典。这些魔典都是关于人类历史早期,神依旧行走在人之间,而人依旧能展现神之能时期的记述。诸位应该能发觉,我们的小镇除了基础设施,所有东西都处于未完工状态。这并非是物料或时间的限制,而是在我们建楼之前,我们必须知道自己要建什么。”
<[Ra]张水花儿> “……我可能联系不上这么古老的祖宗。”
<[ST]Ga酱> “或许有某种力量在远古与现代之间划了一条界限,让我们无法再重现旧时代文本中记载的荣光。”
<[Ra]张水花儿> “都有什么魔典?有能看懂的部分吗?”
<[ST]Ga酱> “我们雇用了世界上最好的语言学家,花了二十几年来翻译它们。现在这些语言学家一半退出了项目,还有一半打算在心理辅导机构和疗养院里度过余生。尽管如此,我们还是设法抢救了一些他们的残稿,或许我们可以将这些残稿与原本结合,作为我们第一阶段工作开展的基础。”
<[ST]Ga酱> “第一本魔典是《论死亡》,”艾克思先生把资料翻到79页,上面的照片拍下了一张模糊的,皮质封面的大书,用锈迹斑斑的金锁链铐着,“魔典原本并没有标题,这个标题是翻译家罗伦斯·迪亚姆为它起的,不过他没能把自己的翻译工作进行到最后,而是死于工作室火灾。所幸魔典本身并没有遭到焚毁。”
<[ST]Ga酱> “魔典本身杂用阿拉伯语、希腊语和希伯来语著成,有用密文和谜语写成的批注,成书时间大约略早于公元前七世纪。从残稿分析,书籍内容应该是有关死后之旅,以及灵魂的结局。”
<[ST]Ga酱> “第二本魔典是《黄帝登阶》,”艾克思先生把资料翻到112页,上面的照片是一本雕刻在金箔上的巨大书籍,画满了奇怪的符号,“原书应为古汉语著成,原本已不可考,这是公元前后阿拉伯语的转译版。所有相关的翻译家都失踪了,没有留下姓名和相关记录,只有银行账户的亏空提醒我们有多少人投入到这项事业中。”
<[ST]Ga酱> “从几封迟了许久才投递到的信件内容分析,书籍内容应该是有关仪式、帝王术以及‘替天行道’。”
<[Ra]张水花儿> “呃……这个我或许有一点语言优势?”
<[ST]Ga酱> “第三本魔典是《剃刀本》,”艾克思先生把资料继续向后翻,照片上是几张皱皱巴巴的纸,边缘还有烧焦的痕迹,“原书用古希腊语写成,边缘有柏拉图亲笔写的角著,预计成书时间至少应早于公元前五世纪。这本魔典得名的原因在于它被人用剃刀从原著上割下,而目前我们还没找到原著的其它部分。”
<[ST]Ga酱> “书籍内容应该是关于理型、灵魂、感受和现实本质的研究,这本书相对更安全一些。虽然它把一大批雇员送进了疗养院,但在我去年看望他们时,他们都还过得不错。”
<[Ra]张水花儿> “这个听起来太玄学了不适合我,还是前两个比较有意思,看你哪边更缺人了。”
<[ST]Ga酱> 大家似乎抱有和你不太一样的看法:安全的项目得到了最多的志愿者。或许大家认为活着还能学到更多神奇小知识。
<[ST]Ga酱> “张女士,那你就和第五先生一起去负责《黄帝登阶》吧,”艾克思先生拿起名牌贴在白板上,“正好你们都对中文有点了解,不过两个人好像少了点……”
<[Ra]张水花儿> “对对对少了点,就没有其他会中文或者阿拉伯文的人吗?我的意思是,我不会阿拉伯文。”
<[ST]Ga酱> “我也会阿拉伯语,我可以参与这一组。”一个清脆的声音从你身后响起,你转过头去,那里站着一个披着白色长袍的女人,“我是卡莉·提毗,显然《剃刀本》已经不需要更多人参与了,我宁愿到更清净一点的地方工作。”
<[ST]Ga酱> “其实我也会一点阿拉伯语的……好吧,会用谷歌翻译的地步。”第五第六耸了耸肩,“三个人好像也少了些,还有其他人愿意加入吗?”
<[ST]Ga酱> “我愿意加入这一组,”一个穿着白衬衫的人举手说到,“我是研究符号学的,这本书的封面甚合我意。”
<[ST]Ga酱> “好吧,这样就四个人了。”艾克思先生把另一个名牌贴到了你们的下方,上面写着“凯文·义洛里”。
<[Ra]张水花儿> “你们,你们好,我感觉我被叫过来纯粹是因为我会说中文。你们也是经过奥尔芬先生面试来的?”
<[ST]Ga酱> “是的,我在欧洲时一直都非常喜欢参与这样的神秘学会议,后来我在斯坦福大学研究北美本土的女巫崇拜。”义洛里依次握了握你们的手,但是提毗没有伸出手来。
<[Ra]张水花儿> 我也挨个跟大家握手,“我还刚上大学,请大家多指教。这位是第五先生,他是一个——呃——对中国文化颇有独到见解的人。你呢,这位姐姐?”
<[ST]Ga酱> 第五第六向大家深深一鞠躬,露出了一股光洁白皙的牙齿,“我很喜欢中国的文化,很高兴能有这样一个机会和大家共同工作。”
<[ST]Ga酱> 而提毗只握了握你的手,并未理睬他,“经典解读应该是屏息凝神,还原原作氛围的工作。这也是我被这项工作的原因。我拒绝了其他所有报酬,只希望能不受拘束地阅读这些书目,希望你们与我抱持着同样的愿景。”
<[Ra]张水花儿> “大家都是读书人,都是读书人。我们先……留个联系方式?建个共享网盘?”
<[ST]Ga酱> 在会议结束后,艾克思先生带你们参观了宿舍、餐厅、三座彼此独立的研究室,以及中央图书馆。他再三强调,不可以将魔典带出研究室,因为没人知道它们三个摆在一起时会不会发生什么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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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 【MtA】登阶
« 回帖 #5 于: 2024-01-26, 周五 20:57:15 »
5. 一不小心成为小组长
劇透 -   :
<[ST]Ga酱> 太阳晃晃悠悠地爬上天空。第一周你们花了不少时间磨合彼此,每个人的个性就像豪猪的刺一样明晃晃地晃悠着。提毗每天早上必须杀一只公猫,在你们的严正抗议之下,她最后同意用公鸡代替;第五在研究室里面煮药,整个房间苦得让人睁不开眼睛,即便你们上了通风设备也没好到哪去;不过你们和义洛里说什么,他总是要从你的话里解读隐喻,以至于交流经常驴唇不对马嘴;最后是你,大家一致认为你的音乐品味相当贫乏,而那些鼓声就和第五的药味一样令人难以忍受。
<[ST]Ga酱> 而其他组的情况更糟糕,毕竟他们人比你们要多。你们有一天路过第三研究室时,甚至看见他们在屋子里打成一团。
<[Ra]张水花儿> 和这帮虫豸在一起怎么能搞好研究呢!我决定请教一下老祖宗,看他们听没听说过这个《黄帝登阶》。
<[Ra]张水花儿> 我熟练地在房间里布置好火盆,烧好香,摆好牌位,甩起袖子,唱起歌……
<[ST]Ga酱> 烟雾随着袖摆旋转着,升腾着,一张张脸庞从中浮现,在周围漂浮着。这些都是你最喜欢的“老祖宗”们,他们就像慈祥的老爷爷,总是对你有求必应——至少你这么认为。
<[ST]Ga酱> “丫头,你在干哈啊?”一张皱成一团的脸靠近了你的耳朵,是常三太爷,他最近格外经常回应你的呼唤,“你咋不上内屋里去啊?”
<[Ra]张水花儿> “我有事想请教各位老祖宗,怕把内屋的几个外国人给吓着。常三太爷,咱们家老祖宗里谁知道的最多啊?我想打听一本书。
<[ST]Ga酱> “你先说说呗,万一俺们几个知道呢?是啥书啊,成册的成卷的啊?”
<[Ra]张水花儿> “叫黄帝登阶,就是黄帝内经的那个黄帝,啊,他上台阶,黄帝登阶。这书你们知道不?”
<[ST]Ga酱> “那也忒早了,他上台阶是上哪啊?”
<[Ra]张水花儿> “我也不知道啊,我现在手里只有一个翻译成阿拉伯文的,那谁能看懂啊。说是关于替天行道的,估计就是他从凡人登阶成为神了?完了就能替天行道行帝王术了?”
<[ST]Ga酱> “不是,丫头,你要问我皇太极入关的事我还兴知道。那黄帝都是话本里的人了,谁能见过啊?不过反正都是皇帝,是不是差不多啊?”
<[Ra]张水花儿> “那可差老多了啊!等等,这个皇太极的故事您也没给我讲过,有空讲讲。不是,您都在那——边了,那不是啥朝代的人都在那边吗,能不能打听打听?”
<[ST]Ga酱> “以前朝代人少啊,现在这时候人多多啊。而且你这搁洋鬼子地盘上呢,往前数只有内印第安人啊,也没啥皇帝啊。”
<[Ra]张水花儿> “哎呀您帮帮我,我给您烧个飞机行不,你上西安那块问问去,可别回咱家啊,咱家那时候还不归黄帝管呢。”
<[ST]Ga酱> “你别烧那个飞机,上回你给俺们烧那个什么火车,那座忒硬了,坐不习惯。这样,你找两批阴时生的马,刚满两岁的,趁着日头刚起宰了,把马头留下,马血洒周围。俺们乘着那飞马上西安给你问问去。”
<[Ra]张水花儿> “……行,我去整两匹,您等着,等我备好了再叫您来。”
<[Ra]张水花儿> “这个两匹是字面意思上的两匹啊?还是个约数啊?”我突然想起来
<[ST]Ga酱> “先整两匹看看呗,两匹肯定够了。但上次有个马夫把签全打错了,最后那货都不对,可耽误事了。”
<[Ra]张水花儿> 确认完老祖宗的需求之后,我出门先找上了提毗。“姐姐,你每天早上杀的鸡都是哪里搞来的?我也需要一些动物辅助研究。”
<[ST]Ga酱> 张水花儿从宿舍逛回研究室,大家依旧在对着残稿愁眉苦脸。提毗把手头的原本放下,转过来对你说,“艾克思先生负责统筹、采购和建设,需要东西给他发个邮件就可以了。对了,你刚才去哪里了?”
<[Ra]张水花儿> “我……联络了一下外援,不是什么大事,也没打听出来什么。”
<[ST]Ga酱> “哦。刚才艾克思先生过来,说要每个研究组出一个小组长,我没搭理他。他们俩一致把你推举上去了。”她指了指屋里把脸别过去的两个人,“我就是觉得你应该知道一下,没事了。”
<[ST]Ga酱> “呃,我们并不是在推诿责任。”第五先生赶忙把手从药锅上拿起来,“听说小组长每周去开个碰头会就行,还可以顺便了解一下其他组的进度,这不是挺好的嘛。”
<[Ra]张水花儿> “你们就是……行吧我当就我当。说起来,你们几位都在用什么研究方法啊?我看着不像搞史学研究呢。”
<[ST]Ga酱> “我正在熬一些醒神凝气的中药,这个能够帮助我们更好地集中精神,并且去除可能吸入的邪毒。你知道的,这些原本不知道去过多少地方,被多少人摸过了,很可能不太干净。义洛里先生正在研究它的封面。他抽象出了一些符号,正在解读它们的来源。”
<[ST]Ga酱> “而我还在解读原本,阿拉伯语内部也有许多语系和方言,或许我们能从原本的措辞中找到它的起源。”提毗补充到。
<[ST]Ga酱> 刺猬在你的衣袖里向更深处拱了拱,它似乎不太习惯与其他研究者会面,自从来这里后一直郁郁寡欢。
<[Ra]张水花儿> “听起来不错。”我一边安抚刺猬,一边打开电脑给马克思发了关于马的需求,然后去找义洛里
<[Ra]张水花儿> “义洛里先生,你这么快就研究出来符号了,听起来很厉害,你看出来什么了?”
<[ST]Ga酱> “嘘……”他做了一个手势,双手交握着,在周围划了一圈,这才继续说,“乌龟越老则乌龟壳越大,但一只乌龟只会有一副壳。”
<[Ra]张水花儿> “你是想说黄帝登阶对应的实践只有一种吗?人家好歹也是传说中的领袖人物,能不能不要把人家比作乌龟啊。”
<[ST]Ga酱> 他摇了摇手指,“乌龟有四条腿,每条腿上又有五根脚趾,但它只会有一个头。”
<[Ra]张水花儿> “呃……表现形式可以有很多,但是焦点和技法一以贯之?”
<[ST]Ga酱> “同一只乌龟,有人会把它当成坐骑,有人会把它当成澡盆,有人会把它煮成汤,有人会把它拿去入药。”
<[ST]Ga酱> “但归根结底,它依旧是一只乌龟。”义洛里指向自己的手稿,封面上的每一个符号都蔓延出线条,密密麻麻地彼此连接,再蔓延向周围用贴纸贴上的从中世纪到现代的各类徽记。
<[Ra]张水花儿> “……能不用比喻吗,这会让我觉得自己很没文化。”
<[ST]Ga酱> 他思考了一会措辞,“呃,抱歉,我刚才的意思是想说,我也在试图确定它的成书时间,但提毗那边好像不太愿意一起做,你能不能作为小组长帮我和她说说?”
<[Ra]张水花儿> “你早说啊!行把我去找她唠唠。”没办法,我都当小组长了,组员有难我就得上,于是我又回去找提毗了。“姐姐啊,我看出来你不想跟男人有太多接触,但是义洛里先生是要跟你合作搞研究啊,这是正事,你能不能……忍一下?”
<[Ra]张水花儿> 我随时准备着如果她说她忍不了我就提议说可以把义洛里变成女的
<[ST]Ga酱> “我,并不是不想和他说话,我只是不想和人说废话。”提毗叹了口气,“再说我耳朵又没聋,同一件屋子里你们两个人在那边说什么我听得清清楚楚。”
<[ST]Ga酱> “我更希望大家各自研究,把成果相互比对防止出现谬误,而不是在还没摸到门槛的时候就讨论乌龟和壳。”
<[ST]Ga酱> “你不是也在独自研究吗?你看,至少我们三个还坐在同一个研究室里。”
<[Ra]张水花儿> “呃……”我无言以对,只能再回去找义洛里,“……你也听见了,要不就自己先干吧,我觉得她说的也有道理。”
<[ST]Ga酱> “好吧,好吧,那就先如此。一棵树截不断两条河流。”
<[ST]Ga酱> 在新的研究方针下,你们四个人各自进行着自己的研究,在一周结束后,除了制止了第五向中药里加咖啡豆的创新举动外,你们并未取得太多进展。
<[ST]Ga酱> 在碰头会上,第一研究小组的组长是一位披着厚厚黑袈裟的的僧侣,他自称为一全大师。第三研究小组的组长是一个披着白大褂的年轻女子,名为阿那克西美尼十二世,总是随身带着她的笔记本电脑。
<[Ra]张水花儿> 我拿着自己的课堂笔记本上了,反正他们看不懂中文也不知道这写的是啥
<[ST]Ga酱> 艾克思先生坐在桌子的对面,他现在是桌子上情绪最稳定的人了。“我相信诸位研究者的实力,不过要在一周时间中攻破数年未有结果的难题显然是不可能的。那么,诸位现在进展如何?”
<[ST]Ga酱> 一全大师双手呈施无畏印,他的声音如撞钟般在房间内激起阵阵回音,“第一研究小组现已统合如一,吾等五人同食同眠皆无碍。本周起吾等将全心观想文本,从早到晚,自朝入寐。预计短时间内就能有所进展。”
<[ST]Ga酱> “听上去进展喜人,第二小组如何?”
<[Ra]张水花儿> “我们小组分工明确。我本人正在利用人脉优势向中国方面打听《黄帝登阶》的更多信息,义洛里先生则从符号学角度研究它的成书时间,根据他最近挂在嘴边的词来看,他已经定位到了甲骨文时代。第五先生负责对组员进行医药协助,他很能帮助我们舒缓压力,专心研究。而提毗女士,呃,第五先生的药有点难喝,所以我们还需要食补。要是有老母鸡和榛蘑就好了,这是我下一步的工作努力方向。”
<[ST]Ga酱> “物质上的需要可以随时给我发邮件。即便你需要来自于东方的特殊材料,我们也可以让香港办事处的采购员去尽快着手准备。”
<[ST]Ga酱> “第三小组,你们怎么样?”
<[ST]Ga酱> “完全没有进展。”阿那克西美尼十二世把笔记本电脑一合,“该说是人太多了还是我领导能力不足吗,总之这会他们正在SNS上吵架,我希望等到下次碰头会时他们能吵完。”
<[ST]Ga酱> “《剃刀本》只有短短六页,让八个人来研究好像有点太多了。”艾克思先生点了点头,“我建议你们应该好好聊一聊。在你们加入研究组前,我参加过这里每个人的主题研讨会,但或许你们并没有这样的机会。”
<[Ra]张水花儿> 我这个时候有点后悔,早知道可以老实汇报自己啥进展也没有,就不搞那些花里胡哨的了
<[ST]Ga酱> “正是因为大家都在各自领域中具备独特的才华,所以你们才会像这样聚在这里。”艾克思先生解开风衣颈部牢牢束起的绑带,从里面拽出一个小巧的宝石十字架项链来,“‘主说,你们祈求、就给你们,寻找、就寻见,叩门、就给你们开门。’祈求时赐予我的即是吾主,寻找时寻见的即是吾主,叩门时为我开门的即是吾主。当我需要钱时,奥尔芬先生即是吾主;当我需要出行时,卡车即为吾主;当我需要研究伙伴时,你们即为吾主。”
<[ST]Ga酱> “是命运将大家汇聚于此,而大家的分歧,无非只是对命运解读的不同罢了。但那也无妨,只要是有助于研究的解读,那便是正确;只要是有利于回避争吵的解读,那便是坦途。不必在心中怀有芥蒂,当你站在这片土地上时,你的心里只要剩下一句话就好。”
<[ST]Ga酱> “‘放手去做吧。’”
<[ST]Ga酱> 阿那克西美尼十二世露出了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行,你就等着看下周吧。”
<[ST]Ga酱> 碰头会又讨论了一些关于设施和生活条件改善的问题,大家很快回到了各自的研究工作中……虽然张水花儿这边看上去还是不太清楚进展会出现在何方。

离线 Ra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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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 【MtA】登阶
« 回帖 #6 于: 2024-01-27, 周六 00:09:42 »
6. 杀马祭祖,以及第二次组会
劇透 -   :
<[ST]Ga酱> 之后两周,另外两个小组表现出了令人不安的趋同步调。第一研究小组那边不分昼夜地传出梵唱声,每日正午安排了专门人员给他们送饭。第三研究小组则正处于一种类似于研究课题组的氛围中,目前他们已经出了两本厚厚的研究结论。
<[ST]Ga酱> 而第二研究小组……好吧,第二研究小组相对于另外两组就像是一个在门房里喝茶看报等着退休的老爷爷。提毗基本上不和另外两个同事说话,义洛里说话则是让人听不懂,第五第六倒是很热心,但你总疑心他能不能帮上什么忙。
<[Ra]张水花儿> 我每天的主要工作内容除了调解组员矛盾,就是催马克思的马。
<[Ra]张水花儿> “艾克思先生,我必须说,没有我要的那两匹马我就做不了研究,真的。找两匹马有这么困难吗!不,我不是义洛里,我就是字面意思上的要马!”
<[ST]Ga酱> “你不是要指定出生时间的马吗?我们的供货渠道暂时没法满足你的需求,扩大了搜索范围后,最终在印度尼西亚找到了两匹符合你需求的马。它们现在正通过空运赶往这边,这两天应该就到,你可以先准备马之外的其他部分。”
<[Ra]张水花儿> “印尼,印尼好啊,还不用考虑时差问题了,艾克思先生你干的好啊!”我一拍大腿,决定去关心一下组员的进展,免得下次汇报无话可说
<[ST]Ga酱> 等你告别了艾克思先生,重新走进研究室时,你看到提毗和义洛里都眉头紧皱,第五第六则在一杯接一杯地喝茶。
<[Ra]张水花儿> “哎呀,发生什么事了?”我故作轻快的语气,“你们在思考什么难题?有思考好,有思考就有进展。”
<[ST]Ga酱> “他们产生了一些分歧,我在等我的宇宙能量晶体清心散熬好。”
<[Ra]张水花儿> “……你等你的,提毗女士,你们吵架了?”
<[ST]Ga酱> “从本书使用的阿拉伯语词汇在整个语系中的流变来看,这本书成书时间应该不会早于19世纪中期。”提毗开口说到,“而且一部作品若是通篇从其他语言翻译过来,其中难免会或多或少地夹杂外来语法或词汇。这里面并没有类似特征,很有可能一开始就是用阿拉伯语写作而成的。”
<[Ra]张水花儿>  “你是说这是一部伪典?什么中国黄帝什么的只是个噱头?”我皱紧了眉头,“而义洛里先生你是不同意这个说法吗?”
<[ST]Ga酱> “符号学不赞成这个结论,但你要问我它成书于何时,那我只能说我也不知道。它不是同一只乌龟,而是无穷只套在一起的乌龟。外面的乌龟可能是近年才诞生的,而最靠近里面的那几只可能比拉斯考克斯洞穴壁画还要早。”
<[Ra]张水花儿> “这两个说法也不矛盾嘛,从什么时候开始写和什么时候成书是两个概念。而且后写的书也可以引用古老的符号嘛。地域呢?符号学怎么看待这本书是什么地方的人写的?”
<[ST]Ga酱> “无从判断,这些乌龟的位置天南海北,你能想到的文明都在其中有所体现。”
<[ST]Ga酱> “考虑到现代人可以使用古代的语言,古代人却不可能预知未来的语言。我认为这一结果说明这本书很有可能是现代人借古代人口吻说的……也就是网络时代的仿品。”提毗揉了揉太阳穴,“所以才会出现无法定位书籍作者所属文明圈的情况。”
<[Ra]张水花儿> “那应该不至于吧!我的意思是,奥尔芬先生大概不会被人骗成这样。万一这个作者……呃……有特别的时空穿梭技巧呢?都帝王之术了,统御时间也不是不可能,吧,大概,哈哈。”
<[Ra]张水花儿> “总之且不论时代问题,它里边写的内容有用也就够了吧,咱们又不是历史学家。”
<[ST]Ga酱> “总之至少有一点可以达成共识的,这本书肯定不来自于中国。如果它确实是伪典,那恐怕无论我们如何努力,都没法拿出能让别人满意的成果了。还有一个有趣的地方,”提毗把书从桌子上拿了起来,“注意到这些纸面上的斑点和污迹了吗?”
<[Ra]张水花儿> “我觉得伪典也不一定就没有价值……算了,我们还是继续说斑点吧。”
<[ST]Ga酱> “这些斑点的成分是含镭的夜光油墨,如果你把书像这样……”她关掉了房间的灯,又跨过去,把第五第六以及他的煮药炉子都用黑布罩上,“……就能看到它实际的内容。”
<[ST]Ga酱> 一个个数字从纸面上浮现出来,1:1、1:2、1:3……
<[ST]Ga酱> “结合它的书籍内容,我认为这是一部剧本。”提毗的瞳孔在黑暗中发出猫似的绿莹莹光芒。
<[Ra]张水花儿> “那,那我现在信了,中国人在现代之前都不这么写剧本。”
<[ST]Ga酱> “你看。”提毗把手一摊。
<[Ra]张水花儿> “那这么看来另外两个小组研究的也未必就是什么真书。”
<[ST]Ga酱> “我觉得我们不能不凿开洞口,就断定冰下面没有鱼。”义洛里先生打开了灯,“正如我刚刚所说,它上面有许多源于人类历史早期的符号,即便仅仅研究这些符号,也有助于推进我们所要进行的工作。既然你们不认可书籍的内容,我提议把小组工作的重心挪到符号学上来……”
<[Ra]张水花儿> “我们的终极目标可是实现奇迹,符号学能帮我们实现奇迹吗!我觉得还是得看看这书到底写的什么。管它跟黄帝有没有关系,又不是只有研究黄帝才能研究出来成果。”
<[ST]Ga酱> “如果你坚持的话……”义洛里先生小心地把那本书从提毗手里拿过来,重新放在桌子上,“或许我们是时候把自己的思维从常规角度释放出来,尝试些之前没尝试过的东西了。”
<[Ra]张水花儿> “把书煮了?”
<[ST]Ga酱> 第二天,艾克思先生的马到了。它们看上去不太适应美国的气候,但考虑它们即将马头落地,适应不适应好像也没差多少。
<[Ra]张水花儿> 我对着这两匹马开始发愁。既然昨天刚断定那书跟中国和黄帝没什么关系,这两匹马也显得尴尬了起来。但是如果我不把它俩献祭了,那恐怕以后就再也别想从马克思那申请到什么东西了。
<[Ra]张水花儿> 于是我打算把这本伪典复印一份烧给老祖宗,让他们牵着马在美国地界上打听打听有没有谁见过这本书。
<[ST]Ga酱> 张水花儿在仪式现场敲下了一根木桩,权作日晷观测是否已至良辰。提毗、第五第六和义洛里分列东、南、西三个方位,为你压着阵脚。
<[Ra]张水花儿> 我对着摆在正北方位的牌位拜了几下,然后对着旁边的三个助手甩了甩袖子,示意他们随着我的歌声开始冥想。
<[ST]Ga酱> 第五第六在南方焚香,一股青烟飘起。你抽了抽鼻子,决定对大麻的恶臭不予置评。而义洛里则以一种奇特的步伐环绕着你们跃动着,在地上留下一道所罗门守护圆。
<[ST]Ga酱> 提毗用喉咙发出低沉的嗡鸣声,应和着你的歌声。你意外地发现她能跟上这个仪式的步调——尽管你的那些专业跳大神的亲戚们都没法理解你在做什么。她随着节奏伸出双臂,缓慢地舞动着,青烟升上天空,慢慢遮住太阳。
<[Ra]张水花儿> “魂兮归来!南方不可以止些……雕题黑齿,得人肉以祀,以其骨为醢些……魂兮归来!西方之害,流沙千里些。旋入雷渊,爢散而不可止些……”我努力引导精魂前往北方和东方,希望这足以让老人家注意到我和提毗的存在。
<[ST]Ga酱> 提毗的脸上蒙上一层黑气,她的裙摆从边缘开始被染成了墨色,如同虫蚁一般向上移动。她将乌黑的双手向前一抓,从张水花儿的背上牵起一股烟气,许多怪异而扭曲的面庞在其中沉沉浮浮。“壮哉大时母,伽梨摩诃摩多姆,十方万死无往归处……”
<[Ra]张水花儿> 我努力进入一种天人合一的状态,尽力感知周围的一切精魂,以便调整我的面向
<[ST]Ga酱> “无上万宇七彩霞光,提毗现诸摩诃提婆,诸魔退避万物晦。”诸多虚影从提毗身上迈出,漆黑的烟气环绕着你们,而一双血红的双目紧盯着那些飘飘忽忽的鬼魂。
<[ST]Ga酱> “不是,丫头,以前没有这出啊……”你听见常三太爷哆哆嗦嗦的声音,“这咋还越整人越多了呢?”
<[Ra]张水花儿> “没事,这不是我有出息了嘛,我有手下了!您可以习惯习惯这个阵仗。”
<[Ra]张水花儿> 我边说边示意提毗可以杀马了
<[ST]Ga酱> “小心他们暗地里搞鬼,你之前对这些家伙太温和了。”漆黑的女神手掌一翻,现出一柄鲜红的弯刀。
<[Ra]张水花儿> “姐姐你别闹啊这是我家老祖宗啊!那啥,马我备好了,但是计划有变,不用你们去西安了。”
<[ST]Ga酱> “你看,你对他们温和,他们就会自称是你老祖宗。你要是给他们点颜色看看,让他们管你叫爷爷都行。”
<[ST]Ga酱> “丫头,不去西安去哪啊?我还许了别人家置办点礼物呢,人家把单子都列给我了。”
<[Ra]张水花儿> “不是,那啥,唉,这是我实在亲戚!那个,您先帮我这个忙,反正马送过去了也跑不了,完事您还可以去西安。这阵子您就先在美国地界转一转呗,我想打听一本书,看看有没有人知道里边讲了点啥玄秘。”我赶紧把那本复印件也丢进火盆里
<[ST]Ga酱> 轰——一道黄烟从火盆中翻滚着升起,在空中扭转成一个怪异的符号。提毗见状结降魔印,口中大喝一声,“哆!”
<[ST]Ga酱> 黄烟散去,结成一道曼陀罗莲花。骏马嘶鸣声在空中响起,“好嘞好嘞,那我先把你的事的办了,别人家的事让他们再多等两天。你要有事你就用上次你烧过来那个……什么什么,传呼机叫我。”
<[Ra]张水花儿> “呃,咱们还是用老办法,烧纸和托梦吧。”
<[Ra]张水花儿> “我尽量多睡睡觉,找不着我您就多来几次。”
<[ST]Ga酱> 烟气缓缓散去,提毗也从阴影中走了出来。这次仪式结束得比以往都要早,义洛里在一旁用力鼓掌,“不错,我第一次见到如此生动的符号。”
<[Ra]张水花儿> “你这么说我也听不懂,你能不能夸夸我歌唱得好听之类的。”
<[ST]Ga酱> “歌是符号的载体,固定频率的声音本身没有意义,是符号赋予了它意义……”你们一边往回走,义洛里一边喋喋不休地在你耳边唠叨符号学与音乐范式流变的关系。
<[ST]Ga酱> 转过又是一周,碰头会上艾克思先生依旧坐在桌子对面,在他的面前摊着三本账簿,上面列着各组的研究支出。
<[Ra]张水花儿> 我自信自己小组的支出不是最高的,因此我丝毫不慌
<[ST]Ga酱> 确实如此,从支出上来看,第三小组要比你们多两个0。
<[Ra]张水花儿> ……但这也太多了!万一他们研究进度比我们快太多怎么办,我需不需要给他们搞搞破坏。
<[ST]Ga酱> 一全大师看上去面色蜡黄,他手结说法印,低垂着双眼。身后站着第一小组另外四个研究者,手中拿着木鱼、磬盘等不同的乐器。
<[Ra]张水花儿> 有点心疼他们,决定回去让第五第六给他们送点鸡汤
<[ST]Ga酱> “事实证明我们的研究方法是正确的,第一小组观想的结果与此前翻译方向统一。我们这次带来了观想的第一部分。”
<[ST]Ga酱> “南无奈亚拉托提普菩萨,通过去,晓未来,行般若波罗蜜多有时。自有归无,从无返始,着千变万化之法相,无量光,无量热。”
<[ST]Ga酱> 木鱼的敲击声和僧侣们单调的吟唱混合在一起,搅动着你的神经。你感觉刺猬布偶正在激烈地颤动着,几乎要从口袋里掉出来。
<[ST]Ga酱> “东方阿波督阿尔哈姿来得尊者,具言千柱之城埃累牟。所有一切众生之类,若卵生,若胎生,若湿生,若化生;若有色,若无色;若有想,若无想,若非有想非无想,皆令入无余涅槃而灭度之……”
<[Ra]张水花儿> 这令人头痛的声音令我不由得抓紧了刺猬,血从它软软的刺上流了下来
<[ST]Ga酱> 刺痛让你回过神来,阿那克西美尼十二世正两眼发直地坐在椅子上,艾克思先生看上去倒没受什么影响。第一小组的研究成果又长又单调,每当你以为他们要结束时一全大师都会轻敲桌子再续一段。
<[ST]Ga酱> “……这就是第一节。我们在观想中预计全书共有三百六十五章,但魔典的厚度似乎和这一预测有所差别,不知是不是因为它还有下半部分。”
<[ST]Ga酱> 艾克思先生点了点头,“历史记录中从未提及它的其他部分,不过我们会再去调查一下。另外你们所提的这些改建项目对于你们的研究也是必要的吗?”
<[ST]Ga酱> “自然是必要的,”一全大师双手合十,“一切皆是为了大真理与大智慧。”
<[ST]Ga酱> “好吧,”艾克思先生叹了口气,“第二小组,你们进度如何?”
<[Ra]张水花儿> “我们大致推定了成书年代,并且已经邀请外援协助我们进行进一步研究了。此外我们组员时刻不忘强身健体,坚持五有思想,随时做好准备对书中的理论展开实践。”我熟练地开始说瞎话
<[Ra]张水花儿> “日前申请的物资已经投入到研究当中,效果喜人,暂时还不需要进一步申请,希望这能为我们节省一些研究经费。”
<[Ra]张水花儿> 我观察着艾克思的脸色,如果他想让我像第一小组一样来一段,那我只能开始表演我的鬼扯:中国传统艺术了
<[ST]Ga酱> “你们要是有需求也可以随时报,”艾克思先生盯着账本思考了一会,“花费太大和花费太少都挺让人担心的。对了,你们刚才说的成书年代是怎么回事,你们敲定了《黄帝登基》的具体成书时间吗?”
<[Ra]张水花儿> “登阶,是登阶。我们从符号学和语言学方面进行了一些分析,不过我们觉得这不如它的内容重要。”
<[ST]Ga酱> “希望你们在内容方面也能有些独到的看法,第三小组情况如何?”
<[Ra]张水花儿> 我偷偷地出了一口气,很好,又糊弄过去一个礼拜
<[ST]Ga酱> 阿那克西美尼十二世晃了晃脑袋,试图把回响的《论死亡》从脑子里驱赶出去,“我们创办了一份内部学术期刊,让组员在上面踊跃投稿,目前看来这样比让大家直接吵架效率高多了。”
<[ST]Ga酱> “我从来没想过几页纸会有这么多解读角度,等定制的隧道扫描显微镜到了之后,也许还能看到新的见解浮现出来。既有的研究成果已经每期报给你们了,之后再有新的刊物时也会同步送到其他小组。”
<[Ra]张水花儿> 显微镜?我瞳孔地震
<[Ra]张水花儿> 这么看把书煮了说不定真有收获
<[ST]Ga酱> “不过话说回来……”她苦笑着扫视了一圈,“你们根本没有读对吧?我过来时看见发给第一小组的期刊还摞在房间外面,而发给第二小组的期刊垫在茶壶底下。”
<[Ra]张水花儿> “呃……下回直接给我吧,别给第五第六。”
<[ST]Ga酱> “除此之外,我们申报的定制大型设备好像还没有到?”她转向艾克思先生,“鲁本研究员设计出了一种全新的回旋加速器模型以验证样本材料第四节中提出的基本原理,我们需要先在小型回旋加速器上对项目进行可行性验证,再决定是不是要把它完全建出来。你知道的,按照设计图,整座验证加速器半径会超过十英里,怎么想都不是能在短时间内建成的架构,真要建的话越早开工越好。”
<[ST]Ga酱> “我们已经联系了工厂,但他们此前没有加工过精度如此之高的精密仪器。我们也在同步联系ESRF,预计一个月内应该可以到货。”

离线 晨世宣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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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 【MtA】登阶
« 回帖 #7 于: 2024-01-29, 周一 16:48:43 »
催更催更

离线 Ra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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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 【MtA】登阶
« 回帖 #8 于: 2024-02-21, 周三 21:11:41 »
7. 我三舅姥爷到底是不是我三舅姥爷
劇透 -   :
<[ST]Ga酱> 又是新的一周。第三小组又印了一本800页的期刊,据说他们已经开始借助人工智能、赛博幽灵甚至恶鬼作祟等超自然力量来帮助文章写得更快更好,不过你们疑心这研究成果是不是也得用类似的力量加工一下才能让你们有机会在研究之余了解一下他们在干什么。与第一小组日日讲经说法的工作方式不同,现在第二小组的主要工作就是睡觉。你们在研究室里用公款添了一张新床,四个人轮班,确保每个时间都有人正在睡觉。
<[Ra]张水花儿> 趁着第五第六换班睡觉的时候,我在一旁跳大神试图沟通一下第三小组的期刊
<[ST]Ga酱> 组员们对于被动等待已经有些不耐烦了,这样下去你们小组的最新研究成果可能是“通过临床验证的安眠药草茶”。
<[Ra]张水花儿> 我把刺猬玩偶摆在一大摞期刊上,旁边放上火盆,一边甩着袖子唱戏跳舞一边把期刊往火里丢。
<[ST]Ga酱> 期刊的纸面腾起一股白烟,刺猬的身影在氤氲的热气中摇曳着,仿佛长出了两只好奇的眼睛。得益于久经锻炼的想象力,你确实能感受到有什么东西在周围,但是那东西无形无色,与你此前见过的那些实在亲戚颇不相同,让人感觉冬天舔了一口铁栅栏。
<[ST]Ga酱> 提毗警惕地站了起来,而义洛里在对着上周的期刊昏昏欲睡地点头。
<[Ra]张水花儿> “呃……”我感觉这可能是本地的鬼魂,于是我决定采取一些本地通灵的常用手段,“有人在吗?”
<[ST]Ga酱> “啊?怎么了吗?”义洛里半睡半醒地仰起头,于此同时你听到一阵沙沙声,像是地板下蠢动的蟑螂。
<[Ra]张水花儿> 我接着问,“Is anybody here?”顺便捞起一本期刊砸到义洛里脑袋上去,“别睡了你看看人家的研究成果多完整!”
<[ST]Ga酱> 有什么无形的东西在你胳膊上敲了敲权作回应,感觉像是细小的爪子。
<[Ra]张水花儿> “呃……那个剃刀本的研究解读是你帮忙搞的吗?这位……老鼠?先生?”我手忙脚乱地开始在手帕上绣老鼠,希望这能让我学会跟它沟通
<[ST]Ga酱> 你低头看着自己绣的那个鼠头,感觉这张手帕好像要侵权了。一阵咯咯的笑声从临时翻译器上传来,或许算是某种表达肯定的方式。
<[Ra]张水花儿> “那,那你研究出来什么了,你真看懂那玩意了?”
<[ST]Ga酱> 你看着自己的手给鼠头的耳朵上又加了一对耳朵,然后在新耳朵上又加了一堆小耳朵。耳朵和耳朵无限地延伸出去,在手帕上形成了一块乌黑的污渍。
<[ST]Ga酱> 然后手帕折叠起来,变成了一只老鼠。
<[Ra]张水花儿> “……研究成果是分形?”我抓过期刊翻了翻
<[ST]Ga酱> 你在期刊上翻了翻,好像没发现有什么和分形相关的内容。不过里面确实有很多数论验证和自然语言分析之类让你看不懂的东西,你也不太确定。
<[Ra]张水花儿> 这给我一种踩远古遗迹踩出核科技的荒谬感,不过既然有人求援场外,我也就更心安理得了。
<[ST]Ga酱> 你挠了挠头,不知道这只手帕老鼠究竟想说什么。而就在这时,第五突然从床上坐起来,大叫了一声。
<[Ra]张水花儿> “哎呀!……那啥你接着回去搞他们的研究吧,我就是觉得这论文写的不错想认识认识,没事了哈,那边还有别人找我我先去接电话了再见!”
<[ST]Ga酱> 你挥了挥手,手帕早已平整如新,就是刺猬玩偶嘴边有一撮黑毛。第五第六转了转头,看见了你,忙说道,“来了!来了!他们都回来了!”
<[Ra]张水花儿> “好好好,咱们一块去,来来来,刚好我们有好大一张床,大家一起。”我给每人倒了一碗安眠药草茶
<[ST]Ga酱> 大家喝完之后几乎头还没碰到枕头就睡着了,听说第五在最新的药方里加了乌头,安眠效果大大增强。
<[ST]Ga酱> 黑暗蒙住了你的眼睛,周围的一切,研究室、期刊甚至是身下的床都渐渐远去了。在没有上下难分左右的空间中,你模模糊糊地感觉到近旁站着一团庞然大物,柔软的触肢不停拍动着。“丫头,丫头,哎呀这趟我可跑了不少地方给你打听这个,可费腿了。”
<[Ra]张水花儿> “那打听出来什么了吗?”我不知为何有点害怕,决定躲在提毗后边
<[ST]Ga酱> 那团东西讪讪地向后缩了缩,“嘿,还真让我打听着了。你手里这书啊,不只一本,好些人手里都有。甚至我前些天还打听着有人新写书呢,和你这复印本里写的磕一模一样。”
<[Ra]张水花儿> “这个应该不重要,重要的是内容,内容,有没有什么奥秘啊,人家雇我研究这个呢!”
<[Ra]张水花儿> 在外形和口音中间我决定闭着眼睛相信后者
<[ST]Ga酱> “内容不是奥秘啊,”听到这个,常三太爷来劲了,“书,书本身才是奥秘。那作者搁那写书前我就跟他屋里看来着,那就是个三流小说作家,写的玩意一本都卖不出去,而这本书比他之前写的东西还烂。”
<[ST]Ga酱> “写着写着,我就听见笔掉在地上的声。我一转头,那作家人就没影了,只有写完的书放在桌上。”
<[ST]Ga酱> “我再一转头,屋里摆设都变了。我坐床上寻思一下午,结果你猜怎么着,到了晚上,另外一家人推门进来了,就好像他们一直住这屋似的!”
<[Ra]张水花儿> “啊?这么神奇?那你能在那边找到这个作家把他带过来问问吗,这个听着有点危险啊,我要是让老板自己写书把他写没了,那……他半夜不得来找我啊。”
<[ST]Ga酱> “我去找了啊,没找着那作家。但这邪门的事还没结束呢,你猜后搬进来那家人是从哪来的?”
<[Ra]张水花儿> “书里来的?”
<[Ra]张水花儿> “都这么问了,不是书里来的只能是大兴安岭来的。”
<[ST]Ga酱> “书里倒没写他们名,但我也没找着他们究竟之前住在哪。他们每天上班下班,我就去找人打听那些单位。人力资源系统里倒是有他们的名字,但银行上个月之前从没给他们开过支。”
<[Ra]张水花儿> “你打听的还真多……那这听起来就很像是书里来的或者是那个作家变的,但是他们的魂是哪来的呢,就算是作家也只有一个魂啊。”
<[ST]Ga酱> “那我不知道了,但我把他们仨抓来了,你要不然叫你之前说那朋友揦开看看?”
<[Ra]张水花儿> “我去!您真厉害!”我转向提毗,“能看看这仨人的灵魂是什么情况吗?我感觉你比较熟这套。”
<[ST]Ga酱> 你朦朦胧胧地感觉身前的人形转了个身,提毗的声音似乎从很远之外传了过来,“能倒是能,不过我们该用什么态度面对这些人?是普通有情众生,还是无辜牵涉善众?我们之后还要想办法把他们从饿鬼道捞出来吗?”
<[Ra]张水花儿> “这……得看性质决定吧?姑且先当他们是被塞进身体里的,要是他们有什么恶念再另说?”
<[ST]Ga酱> “我懂了,”诵经声飘飘悠悠地响起,一道道黑云就像是墨水倒进了水缸,周围什么都看不清了,只能感受到远处似乎有什么东西在拼命挣扎着。
<[ST]Ga酱> 砰!仿佛有什么沉重的东西断了下来,像炮弹一样擦着你的头顶飞了过去,消失到远方不见了。提毗尖叫了一声,诵经声变得断断续续,中间夹杂着咳嗽和浊音。
<[Ra]张水花儿> “怎么回事,他们攻击你?”我赶紧看看第五第六,“你给她治治啊!治治!”
<[ST]Ga酱> “我这看不着啊?人在哪呢?”
<[ST]Ga酱> “你不能用双眼去看,要讲逻辑,讲因果接续。”义洛里不知在什么地方念念叨叨,“稍等,这好像有点麻烦,我想想,或许应该叠加两格光栅……”
<[ST]Ga酱> 周围的诵经声完全消失了,义洛里的嘟囔声也远去了,上下一片漆黑寂静,连常三太爷都不再回话了。
<[Ra]张水花儿> “发生什么事了?提——毗——!”
<[ST]Ga酱> 你感觉脸上一疼,似乎有人在你耳边叫喊着什么,然后又是一下。你睁开眼睛,恰好看见提毗准备扇第三个耳光。
<[Ra]张水花儿> “我醒了!下次这种事可以先泼凉水吗!”
<[ST]Ga酱> “喔……”她把手放了下来,“我看你一直不醒,还以为你终于喝药草茶喝到中毒了呢。怎么样?身体有没有什么异样?”
<[Ra]张水花儿> “没什么……我不是让你分析一下那仨人吗?怎么讲?”
<[ST]Ga酱> “什么三个人?你都睡了两班整整12个小时了!上一班本来应该是第五值的,他说看你睡得太香,就没叫你。结果该轮我值班时你还是没醒。”
<[Ra]张水花儿> “啊?这么长时间?那我亏了啊我都没问出来那个作家叫啥……算了,有没有吃的先给我来一口,我再问问。”说着掏出传呼机
<[ST]Ga酱> 提毗瞪了第五一眼,他只好把刚准备拆封的蛋糕卷递给了你。你输入了那串已经记得滚瓜烂熟的数字,但是却迟迟没有显示发送成功。
<[Ra]张水花儿> 怎么会这样,难道他们突然不接受简化程序了?我吃完蛋糕卷从床上爬起来,又把火盆和牌位准备了起来,走个正式流程吧
<[ST]Ga酱> 你该跳的都跳了,该舞的都舞了。不知是不是常三太爷离的太远没接到信,但总之你一点回音也没接到。之前从未发生过这样的情况。
<[Ra]张水花儿> 我慌了,我决定随便联系个别的亲戚,看看是我的问题还是他的问题
<[ST]Ga酱> 呛鼻的烟雾在半空中绕了两圈,你感受到一股令人心安的气息,是最疼你的五太姥爷!
<[Ra]张水花儿> 那看来至少我这头没问题……等等最疼我的人是不是有点多。
<[ST]Ga酱> “咋看着这么急头白脸的呢,出什么事了?”
<[Ra]张水花儿> “您今天见着常三太爷了吗?我咋都联系不上他。”
<[ST]Ga酱> “常三太爷是谁啊?常家还有这号人物呢?”
<[Ra]张水花儿> “啊?可能是远房亲戚吧,不管怎么说他昨天刚帮了我个大忙,但是没说完就走了,现在我也找不着他。”
<[ST]Ga酱> “那不能啊,我昨天还和你常四太爷打麻将呢,没听他有这一哥啊。他啥时候走的,走哪边啊?”
<[Ra]张水花儿> “没有三太爷哪来的四太爷啊!他得有吧!”
<[ST]Ga酱> “好像是这么回事哈,我之前咋没想到这个呢,还是丫头你聪明!”
<[Ra]张水花儿> “哎呀您别逗了我着急着呢,要不把四太爷叫过来问问他见没见着他哥?”
<[ST]Ga酱> “这好办,等我呼喊他一声哈。常四太爷!常四太爷!他又打麻将去了,我去把他揪过来。”
<[ST]Ga酱> 烟尘消散了,过了一会又重新聚合了起来,“唉呀丫头,咋招呼这么急啊?我这马上胡了。”
<[Ra]张水花儿> “我就一个问题,今天见过您三哥吗!”
<[ST]Ga酱> “啥三哥啊?没听说我还有哥啊?上面就俩姐。”
<[Ra]张水花儿> “啊?那您咋是四呢?”
<[ST]Ga酱> “我这……我这……诶孩子他五太姥爷我为啥是四呢?”
<[ST]Ga酱> “你问我我哪知道啊?你们家这辈数算忒乱了。”
<[Ra]张水花儿> “您家辈分我不明白,我就明白我算是完了,前一阵子有人跟我说他是您三哥,我这让人调离了!现在人也找不着了,这可咋整啊……就前一阵子有个人牵着个马到处打听事你们见过没?就那人。”
<[ST]Ga酱> “前面是有人牵马打听来着,我们看都是一家人还都给他帮忙呢,你看这下子闹的。”
<[Ra]张水花儿> “这咋又是一家人了你们到底认不认识啊……”
<[ST]Ga酱> “不是一家人谁给他帮忙啊,不是,但说是一家人又不……诶呀妈呀,我现在也给绕进去了。”
<[Ra]张水花儿> “哎呀不管了,我也不是非得找这个人,他跟我说他找到个写小说的,我就想知道那个写小说的叫啥,住哪。”
<[ST]Ga酱> “他说话也吓人唬道的,我也没怎么听明白。我就知道他搁弗吉尼亚州一小县城待挺长时间,你要不然上那问问。到那就找你三舅奶奶,大家都实在亲戚,她肯定稀罕给你帮忙。”
<[Ra]张水花儿> “县……城?美国没那玩意……那地方叫啥?”
<[ST]Ga酱> “凡特姆镇,那镇子就一嘎达大,周围都是农场,可不和小县城一样吗?”
<[Ra]张水花儿> “行行行我带人过去打听打听,你们接着打麻将吧。”
<[ST]Ga酱> 烟雾消散了,提毗在旁边问道,“要出外勤?你之前派出去的阴兵不是还没有回信吗,我们不等他了吗?”
<[Ra]张水花儿> “得了吧都不知道他是谁,我们自己去吧。”
« 上次编辑: 2024-05-20, 周一 21:49:10 由 Ga酱 »

离线 Ra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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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 【MtA】登阶
« 回帖 #9 于: 2024-02-26, 周一 22:20:43 »
8. 我是谁,我在哪
劇透 -   :
<[ST]Ga酱> 艾克思先生皱着眉头,把一摞摞账单和材料(大部分都是第三小组的)堆在一旁,叹了口气。“第二小组也提出这样的要求吗?看来我和奥尔芬先生对于预算的估测还是太过保守了呀……”
<[Ra]张水花儿> “还有别的小组去外地了?我觉得我们对于经费已经很节约了,要砍也得砍那个要建对撞机的。”
<[ST]Ga酱> “第一小组两周后要出发去非洲,他们要去的地方是交战区,需要携带重火力。而你们要求去的这个地方……”他拍了拍第五熬夜写的计划书,“看上去倒还治安环境良好,你们应该不需要什么特别的设备吧?”
<[ST]Ga酱> “别担心,前无古人的工作需要前无古人的资金支持。奥尔芬先生已经对目前情况有了充足的预期,你们需要什么,我都可以去协调。”
<[Ra]张水花儿> “应该不需要什么吧,到地方看情况再说。就是我们得有个专门的飞机,不然我那些牌位什么的一般坐飞机不让带。”
<[ST]Ga酱> “这倒好说,还有呢?”
<[Ra]张水花儿> “现在看真的不知道会需要什么,只要保证到时候我能联系上你就行。”
<[ST]Ga酱> “这……倒是不太好说,毕竟我有时可是会很忙的。涉及金钱上的事情我可以提前多预备一些,其它那些需要人手和时间才能搞定的东西,我可就没法保证了。”
<[ST]Ga酱> “这样如何?我在当地给你安排一个联系人,如果你有需要的话,就联系他。”
<[Ra]张水花儿> “希望他明白事情的重要性。这个联系人可以知道多少事情?你会告诉他我们是去干什么的?”
<[ST]Ga酱> “你放心,他虽然只是计划中的一小部分,对于我们的目标和计划全无了解,但他非常忠诚,他上大学的学费还是奥尔芬先生提供的。”
<[ST]Ga酱> 艾克思先生抽出了一张早已准备好的档案递给你,从上面的条目来看,这个联系人应该是目的地那座“小县城”镇长的丈夫,在镇上有一家自己的建材公司。
<[Ra]张水花儿> “这个联系人看起来还挺靠谱的。”
<[ST]Ga酱> 组会结束后,你们一行人各自收拾了行李。提毗带上了三大箱看上去颇具威力的降魔杵,材质从铸铁到铂金一应俱全。义洛里背了厚厚一叠画册,每一页上都有不同的符号。第五先生……带了两盒感冒冲剂和一盒螺丝刀。
<[ST]Ga酱> 第一小组在门外建了一个大铁笼子,笼子内外七层,每层间夹着电网,下面悬挂在一池绿色凝胶上方。第三小组的加速器初见雏形,但最关键的粒子发射源还没有到位。这让你们有了一些自己说不定进度还可以的错觉。两天后,专机将你们运送至了弗吉尼亚州凡特姆镇,那个长得像狗一般干瘦沉默的男子给你们安排了住宿。
<[ST]Ga酱> “我们从哪里入手?”义洛里看起来颇为兴奋,他拿着小镇的地图爱不释手地翻来翻去。
<[Ra]张水花儿> “我们先去目标家门口蹲一阵子,初步观测一下这三个家伙,再决定要不要去接触。”
<[ST]Ga酱> “听上去不错,我很有识人慧眼。”第五拿出了一个望远镜,看上去像是在什么旅游胜地买的纪念品。
<[ST]Ga酱> 根据一直缠在你胳膊上的常四太爷指路,你们很快找到了那间外表有些灰扑扑的公寓楼。它就像是墙面上的一处霉斑,相较于这座平凡小镇的其它建筑更显破旧衰败。
<[ST]Ga酱> 当你在电梯里百无聊赖地对着脏兮兮的镜子捋头发时,你注意到,在自己的眼角下方,有一块黄色的污渍。
<[Ra]张水花儿> 我凑近镜子看看这是个什么东西
<[ST]Ga酱> 那块污渍怪异的形状让你联想到画在《黄帝登阶》封面正中的一个符号。你刚要出声叫提毗,又注意到那个符号并非画在你的脸上,而是画在镜子上,只是位置刚好与你的眼角重叠罢了。
<[Ra]张水花儿> 那不如我把它画脸上吧!这种巧合或许也是冥冥之中自有天意
<[ST]Ga酱> 你对着镜子小心地把它描在脸上,提毗略微扬了扬眉毛,但反正玄学家总有各种怪癖,大惊小怪好像不太礼貌。
<[ST]Ga酱> 你们抵达了4楼,目标的房间位于走廊中间。现在正是中午,理论上那一家三口中的父母应该正在镇子上工作,孩子应该独自在家。
<[Ra]张水花儿> “提毗,看看屋里的情况?是不是真的是孤魂野鬼附身……”
<[Ra]张水花儿> 说着我也闭上眼睛,任由常四太爷领着我往前走,走向屋子的里面
<[ST]Ga酱> 在一片黑暗中,你能感受到自己身后跟随着的数不清光点,身旁如同太阳般燃烧着的提毗,左后方烛火般的第五第六,以及右后方搏动闪烁着的义洛里。在走廊的一侧是五个房间,最近的一间是空的,第二间里有两个过着平静生活的老人,第三间里是另一个独居的老人,第四间里有一个小女孩,第五间里有一个精神不太稳定的中年人。
<[Ra]张水花儿> “提毗你怎么看?我感觉屋里的小孩好像没什么不对的。”
<[ST]Ga酱> “我……不如我们敲门看看?反正父母应该也不在家吧。”
<[Ra]张水花儿> “那义洛里和第五你俩先别露面,别把小孩吓着。”
<[Ra]张水花儿> 我示意他俩一左一右站远点,自己带着提毗去敲门
<[ST]Ga酱> “等等,你走过了。”提毗从后面拉了拉你的袖子,然后敲响了503的房门。
<[ST]Ga酱> “谁呀?”一个虚弱的声音从门口响起,“妈妈?你回来了吗?”
<[Ra]张水花儿> “啥,503!那这问题可大了……”
<[ST]Ga酱> 门发出一阵响动,一个八岁左右的小女孩把门拉开一条缝,望向外面。
<[Ra]张水花儿> “你跟她聊一聊,套套近乎,看看她对于自己家搬到这来之前的情况怎么说。我……我有点事,去去就来!”
<[Ra]张水花儿> 我把外套和鞋子脱掉丢给义洛里,阴冷的楼道令我不由得打了个喷嚏。我把刺猬玩偶捧在手里,低声唱着歌曲转圈跳起舞,等待它和常四太爷给我指明道路。
<[ST]Ga酱> 你低声哼唱着,可惜这里没有鼓。唱到动情之处,你刚要再升一个音调,就感觉有一个巴掌重重地扇在了自己的脸上——
<[ST]Ga酱> ……然后又是一巴掌。
<[Ra]张水花儿> “谁啊——”
<[ST]Ga酱> 你睁开眼睛,恰好看见提毗准备扇第三个耳光。
<[ST]Ga酱> 张水花儿猛地从床上坐起来,被子从你身上滑下,看来你只穿了一条吊带。第五在旁边咳嗽了一声,提毗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他赶忙把头低了下去。
<[Ra]张水花儿> “这是哪?我们是在弗吉尼亚吗?”
<[ST]Ga酱> “你睡糊涂了吗?”提毗把手放了下来,“都怪第五,上一班本来应该是他值的,他说看你睡得太香,就没叫你。结果你就一直睡到了现在。”
<[ST]Ga酱> “怎么样,你派出去的阴兵有消息了吗?”
<[Ra]张水花儿> 我不理她,先照个镜子看看脸上有没有画着那个符号
<[ST]Ga酱> 你推开提毗冲到镜子前,你的脸上确实画着一个从未见过的符号,那正是你在梦里亲手描在眼角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