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落1:
这无疑是一个机会,但演出是什么,合约是什么,为什么他找的帮手需要敏捷的身手?肖德恩心下明白,这个胖家伙瞒着他们一些事,他希望抓住时机,但也得规避风险。他殷切地看着面前的人,做出思索的神情,但仿佛只是出于生计的考虑,纯真的不掺一点杂质。这是一种基于生活经验的模仿,他曾多次在码头上那些求职的水手脸上见过这样的表情。有时在傍晚,他会点上根蜡烛凑近被他擦拭的锃亮的镜子,让他的脸和回忆中的种种面容在虚像中重叠,仿佛戴上一层面具,而让脸和面具重合。persona本身正是一个来自戏剧的修辞,而人生也如戏剧一般,虽是自由创作的过程但也受到文化构型的规范,每一个特定场景都暗含一套隐形的言行要求,提供用以相互识别的符号,像抛下一张网,提供依附的凭借把比手中的流沙更难以把握的印象转化成便于沟通的模式,而persona正是耦合于具体行动的最明显的表征,哪怕在它们背后面向着世界、时间、宇宙的脸在这个自然和自发的过程中被掩盖住了。观察和做戏对融入有形的社会组织来说已经是必要的,何况他还需和不同阶层的人打交道,于是,他以精心制作的热诚迎接中年人,同时通过注意力的转移用余光在对方身上逡巡,试图找到些关于个人身份的线索。在这个过程中他又一头潜入记忆深处,从散乱的感官印象和只言片语间搜罗着关于今晚在这个地方的演出的信息。他不想表露出敌意或怀疑,但他得先看个清楚,这不是能容易做到的。倘若把侦测思想附魔在眼镜镜片上,岂不是可以直接透过它探查对方的心思了?又或者以类似的思路,把侦测魔法一类的小戏法加上去,这样只是扫视过去便能知道常规存在的底细,现在问题来到如何延长法术作用时间以及凭使用者心思不动声色的激活上面……在肖德恩眼前他的新发明前途无量,诱使他忍不住思考其中的每一个可能,以至于前一秒还关心的男人的声音从意识背景里隐没了。
他细长而神经质的手指在口袋里无心的打转,像是信手拨弄琴弦一般,突然,他被应声虫别针--他打工时用于应付老板差使的小道具--扎了一下,这把他拉回到当下在场的状态。他估摸着探查这个房子是试炼的一部分,所以眼前这人会不会也是考察他们表现的协会成员之一呢?作为一个理想的探员,他又应该如何表现呢?或者他真的只是来自剧团?他身后能看到装着演出装置的大篷车或来往的其他成员吗?他的口音、用词和举止又指向什么?一切目前都是未知数,在了解对方的真实动机之前他还不打算轻举妄动。
现在让我们从肖德恩的内心挪移出去,以观察者的视角找到他意识(和无意识)活动的痕迹。我们能看到什么呢?蓬勃生长的青春、眷恋地留在他灵魂中的孩子气、稀奇古怪的小发明、清晨的起酥面包、新酿的美酒、以及叠加在冒险冲动上的欢笑,这些写在他的一举一动中,积淀在他的衣着和随身物品上,但更深层的部分呢?很不幸,它们不属于公共空间,只能通过表象揣测,因此其中最晦暗的那些便成为无可追溯的秘密,如随身的影子,在阐释之光下变得格外清晰。倘若一个人有远比常人敏锐的观察力,会发现肖德恩瞳孔放大,目光试探性的追踪到胖男人身上,最初是锐利的,就像在扫描每一处细节以及它们延展出的讯息,但马上这种穿透性的注视便被友善的轻纱遮掩住,然后,又失去了焦点超过对方的躯体看向在落日的照耀下宛如回光返照一般格外炽烈的天空。他双手懒散的揣在兜里,嘴角动了一动,却在连珠的话语倾泻出来之前及时闭住,与此同时,他身形稍稍前倾,像任何一个愿意干一票临时工作的游民一样殷切,却暗中以“演出”及“公演”“庆典”“纪念”等关联词为核心聆听街头巷尾的议论,胸前挂着的眼球形状的蓝宝石吊坠和装了个感应器的卷轴筒在这个动作下摇摆起来。(以察言观色观察胖男人同时用语言学听口音,本地知识对这一天可能有的演出进行回忆?
段落2:
罗德里克站在市场中央,人来人往,热闹非凡。他的眼睛在人群中游走,似乎在寻找着什么。突然,他瞥见一个小孩在果摊前偷拿了一个苹果,然后急匆匆地跑开。他皱了皱眉头,明白那是个小偷。不过,他并没有急着上前,而是悄悄地跟着孩子,想看看他的目的是什么。或许只是顽皮捣蛋,但也可能有其他原因。
孩子很快走到了市场边缘,这里人流稀少,商贩们也不太留意。孩子停下脚步,把苹果藏在衣服里,似乎打算离开。罗德里克暗中观察,没有立刻出手,想再等等。就在孩子准备走时,一个商贩突然发现了孩子藏匿的苹果,生气地冲了过来,责怪他偷东西。孩子吓得脸都白了,想要逃跑,却被商贩抓住了。
这时,罗德里克决定出手了。他迅速走过去,让商贩松开了孩子,然后拿走了孩子手里的苹果。他没有责备孩子,而是和蔼地对他说了几句话,然后放他离开了。孩子感激地看了他一眼,然后急忙溜走了。罗德里克则静静地留在原地,目送着孩子消失在人群中。
段落3:
罗德里克走进了他看到的第一个酒馆,旅途让他稍显疲惫但他还是让自己尽量显得更有精神一点,他目不斜视、径直走向吧台,但此时一些对于觥筹交错的氛围稍显不和谐的杂音刺入了他的耳朵。罗德里克放慢了脚步、稍稍偏了偏头看向声音传来的方向:是两桌临近的客人,再竖了竖耳朵,就听到了一些讽刺和嘲笑,他微微叹了口气,又轻轻摇了摇头,走近了吧台。
就在罗德里克刚要开口对老板说点什么,就听见一声巨响,似乎是桌子被推翻的声音,紧接着是不同的人发出的咒骂声,他扭头望去,不出所料是刚才在争吵的两桌人,正在爆发出强烈的火药味。
就在为首的两人正要挥出第一拳之际,罗德里克不知何时出现在两伙人中间,一瞬间左手一计勾拳击中他左边领头人的下颚,右手一计手刀切中右边领头人的脖颈,将两人击倒在地。这电光石火之间发生的事让所有人都惊愕不已,而此时一个反应迅速的跟班抽出了一把匕首刺向了罗德里克胸口,匕首划破了外衣却被链甲挡住,罗德里克抓住了这个跟班的手腕,手上劲力一吐,一声哀嚎立时响起,惊醒了发呆的众人。两伙人迎上罗德里克的眼中爆发出的凶狠目光,好似巨龙在无声地咆哮,又看到两个领头躺倒在地轻轻呻吟,最后看向青筋暴露的右手和捏紧剑柄的左手,终于回过味儿来,急忙掺起各自的老大逃也似的离开了酒馆。罗德里克见闹事的人已经离去终于放开右手放那可怜的跟班逃走了,他捡起落在地上的匕首插入腰间,回到了吧台前,却发现已经有一杯酒在等着他了。
肖德恩:furor poeticus
羅德裡克:无脸男
補充背景:國難日,又稱艾巴薩羅姆圍城紀念日。AR23年,沃拉德尼·文,一位牛頭人軍閥,率領一隻由半人馬、鷹身女妖和牛頭人組成的軍隊,對艾巴薩羅姆發起攻擊。奧羅登帶著志願軍擊退來犯。后將這些志願軍改編為第一衛隊。那之後,人們每到這天都會用各種方式慶祝勝利。包括但不限於在很多重要地點上演奧羅登和沃拉德尼的戲劇。
任務:順利完成演出。